踉跄着爬起来后,我看了一眼那人头,离得近,看的真切些,这和我之前看见那张的面色苍白的脸完全不一样。

现在看见的头,头发和之前的一样长,可是那头上眼睛像是两个烂葡萄一样,往外流着脓水,鼻子早已只剩一个鼻梁骨白花花的露出来。嘴张的很大,好像下巴脱臼了一般,嘴里牙齿黑黄都有,舌头早已不成样子,一条条扭曲的蛆虫爬来爬去。我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最恶心的还是脖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拆下来的一样,一截不知道是气管还是什么的东西伸在外面,流着黑色的污血,周围全是烂肉。

记了那么多看人面相的技巧,此时都是想不起来,对不上了,赶紧转身就跑。我感觉十多年跑的最快的就是这次。

一口气跑出了一里多,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以前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走偏的路,如今却是一下子分不清方向了,竟然跑错了。

我看着四周的树,并不是熟悉的常青松,而是一颗颗杉树。我就知道我走错了,我知道上山走好几条路,但略微改变一下方向也会去到其他地方去。我的心跳的很快,要蹦出来一样。

回想起那个人头,又是一阵恶心与害怕。

以前都有师傅陪在我身边,就算有什么脏东西,我也一点也不害怕,现在师傅不在了,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弱小。

想到师傅,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我开始后悔下山离开师傅的院子了。

眼泪刚流出来,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因为刚才的猛跑,现在两条腿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开始晕了起来。我慢慢的走到一棵树下面,靠坐着,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我的意识也慢慢减弱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像是炉壁一样。果然是屋漏必逢连夜雨,我往包里摸了摸拿出了一个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安静的让人害怕,我扶着树干努力爬起来,体力恢复了一些,赶紧认了认回家的路,坚持着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家了!

我努力推开院子,却发现,眼前的院子很陌生,好像从来没有来过,我打着手电走了进去,发现这根本不是,师傅的院子!

我心里不禁又害怕起来,如果这不是我住了两年半的地方,那这又是哪?

手电筒的光束,透不进这浓厚的黑暗,竟然照不到头,我转身一看,我进来的门不见了!变成了一堵墙,本来就头昏脑涨的我,遭遇这种情况,已然是绝望了。我估计自己要交待在这鬼地方

索性什么也不管了,打着手电硬着头皮往前走,奇怪的是,我走了一段路发现,地上不是石地板,而是松软的泥土,而且最让我不解的是,走来走去,脚下的地都是一个感觉,按理来说山里正是落叶堆积的时候,可我却听不到一点踩到叶子的声音。

我已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刚恢复的些许气力也耗尽了。迷茫中我好像看到一条小路,于是我顺着那小路走,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分岔路口,我随便选了一条走进,尽头又是一个岔路口,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岔路口。

最后,我在一条路的尽头看到了一道柔和的光,我朝那光走去,感觉脚下的土变多了,就像一个小台阶一样,一点点在变高。突然!我脚下一空,摔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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