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都在院子里说话聊天，听到外面有哭声，刘氏的屁股就像安了弹簧一样，几步冲了出去。
“孬蛋，你怎么啦？谁又欺负孬蛋了，哎哟哟，脸都打红了。”
小花也跟着跑出去，大宝小宝和大孩子们一起玩，别出啥事。
迎面，孬蛋抱着他娘在哭，还指着二剩儿骂：“臭要饭的，自己摔倒了赖我，还笑我胖，打我的脸！”
二剩儿本来有理，但见刘氏大呼小叫地跑过来，心里有点害怕，首先没有了气势，只能小声地哭个不停。
小花见是平常的小孩子打闹，放下心来。如果按她的脾气，打架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行的话再接着打一架，打累了他们就不打了。
二剩儿裤子上两个洞，有点显眼哈。又得给他缝补。
刘氏却找到小花说：“这几个孩子大，孬蛋小，平时我就不说什么了，他照孩子脸上打，哪个当娘的不疼？”
“二剩儿，过来，别再哭了，说说是怎么回事？”
二剩儿就把过程说了一遍，“他咬住我不放，我急了才打到他脸上的。”他的胳膊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孬蛋，玩就玩，你伸腿使绊子是怎么回事？”小花厉声问道。
“我没有，他自己绊到石头上摔倒的！”孬蛋也不哭了，跑到小花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就是你绊的！”
“不是我绊的，你自己摔的！”
两人小家伙吵起来。
“大毛，你们看见了吗？”
几个大孩子都摇摇头，当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可能是二剩儿自己不小心，也可能是孬蛋动作太隐蔽。
孬蛋见无人看见，来劲了，对着小花说：“姑姑，二剩儿故意摔的，我们比赛输了，他怨我，还骂我胖。”
二剩儿没人证明，而刘氏又气势汹汹，成了一个小可怜儿。
刘氏说：“二剩儿，不是我说你，你比孬蛋大，不指望你让着他，也不能专门找他欺负吧，就算你亲娘在我也得这么讲，不能惯着。”
二剩儿顿时哭得好大声。
小花白了刘氏一眼：“孬蛋妈，俩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架，事情没有搞清楚，如果是二剩儿欺负孬蛋，我今天要狠狠地罚他。”
刘氏回道：“算了算了，记住了二剩儿，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孬蛋比你小，咋敢惹你呢？”
还是不服气。
小花憋着一口气，对几个孩人说道：“我再问一遍，看见就看见了，没看见别瞎说，到底是谁挑的祸？”
大毛大剩儿他们还是摇摇头，尽管心里向着二剩儿，但不敢乱说。
“姑姑！”
大宝迈着小腿走过来。
他学着孬蛋的样子伸出一条腿，然后又做了二剩儿摔倒的动作。
还用手指了指孬蛋：“蛋哥哥这样！腿！”
刘氏的脸色一下子大变。如果是大毛大剩儿他们这样说，还可以说是包庇二剩儿，但一岁多的大宝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不会说谎。
孬蛋心虚地向后躲，刘氏一把拉过他，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骂道：“你要是无意把二剩儿绊倒了，道个歉不就行了，非闹得不可开交。”
说着推了孬蛋一把：“快滚回去站好，等着我收拾你！”
“好啦好啦，打也打了，一会儿都不疼了。大家在一起，要做好朋友。都回去吧，吵得头痛。”
孬蛋早已一溜烟跑开了，小花抱着小宝，大毛牵着大宝，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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