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渝道兴奋地差点蹦起来,一把抱住柳祎绥,搬木墩一样狠狠地撞了两下。
早这么说,何必骂那狗崽子呀。
真是不让人省心,平白生了那么多气,头发都要白上好几根。
转念一想,那小子恨他,以前不敢表现出来,那是因为他势弱无根基,如今中了状元,又要迎娶公主,腰杆自然就硬起来了。
虽然许渝道猜到,以后许昶会对他不客气,冷嘲热讽,或者不屑一顾。
但他很快自己看开,在心里安慰劝解自己。
谁让那小子是他的亲儿子呢,抛开血缘不说,单单为了许家能更上一层楼,也得咬牙忍他。
他一时得意,尾巴翘到天上去,等遇上几回坎坷,也就懂得当爹的不容易了。
许渝道如今很有一副含辛茹苦老父亲的自觉,不管许昶如何刻薄挖苦,他都能咬牙忍着。
他哼着小曲儿进房换下朝服,刚坐到桌旁。
柳祎绥已经吩咐下人们,摆上了一桌酒菜。
她亲自斟了杯酒,递到许渝道面前。
“老爷喝酒。”
两人别别扭扭闹了好几个月,这还是第一次,她卑躬屈膝,尽显温柔。
许渝道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
柳祎绥也陪着笑,肉眼可见尴尬,却净是讨好。
许渝道得意地舒了口气,指尖蘸着酒,在她眉心不轻不重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