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瞎子却举起右手,对着我不断晃动一根手指道:“你错了,这个世界有一种力量,它们无孔不入,渗透到了大江南北,所有人都找不到它们。而就在几年前,这个力量被我徒弟的计划搞崩溃了,却仍旧没有清理干净,它们就像一群蟑螂和蛇的杂交体,会躲、会活、会暗地里咬人,关键面具做的也逼真。”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在聂耳脸部与后颈交接的地方搓了搓,便见一小块肉皮被他用指甲勾了起来,与肉皮与下面皮肤粘连的很严重,拉出了血丝,我知道,如果用力将他的皮面具揭下去,肯定会连下面的皮肤一起扯掉。
这是一种不可逆的易容手段,看上去至少戴了有两年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装成聂耳的样子,在我身边潜伏了两年,能摸清楚聂耳的生活习惯以及声音,确实可以,不过身手也是真的差,我觉得,就算是晃鹞子那老家伙在这里也能把他干掉。
我不禁有点好奇,想知道黑瞎子所说的这个势力究竟是什么。
黑瞎子收回手,从我的掌心拿走卫星定位器,并撕掉假聂耳的衣服内衬,用布条把它牢牢绑在了兔子身上。
“走吧,跑远点。”他摸了两把兔子的耳朵,而后放任它蹦跳着离开。
“没什么太大用,如果你口中所说的势力那么厉害,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我说道,黑瞎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多少也能耽误些时间。
想着,我便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了两把伸缩铲,丢给黑瞎子一把,便自顾自拎起聂耳的身体走向杂草堆。
“喂!我抗议。”
“抗议无效,哪来那么多废话。”
黑瞎子无奈的笑了笑,走过来帮我把假聂耳埋了起来,没花多长时间,毕竟术业有专攻,咱就是干这个的,就是时间紧,没能给他挖的漂亮点。
回到越野车边上,我问黑瞎子他会不会开车,他来了句你看不起谁呢,便开了二十分钟。
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把安全带扎的那么死,黑瞎子属于是那种能把油门踩进油箱里的货色,横冲直撞的差点没和公路边上的指示牌同归于尽。
我赶忙让他停下,很不争气的下车吐了出来,随后我瞪着眼睛将他从主驾驶拉了出来。
与其被他玩死,累点就累点吧,反正也没有多少路程了,最多开一个半小时。
这也是我不想太早处理假聂耳的原因,我是真的不想开车,加一句,我更不想让黑瞎子开车,这个混蛋是真的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