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对视一眼，便赶了过去。
……
等到帝颜歌拼尽全力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尸山血海。
这是帝颜歌第一次直面修界的残酷。
到处都是断肢残骸。
地面早已被猩血染红，汇聚成一条血河。
整个凌虚宗死气沉沉，似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她甚至在想，如果在听到千魔教找上凌虚宗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来。
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凌虚宗是不是就不会被灭门？
帝颜歌提着心，四处找着水妍儿和柳婵依的身影。
光幕外的围观众人，皆是震撼之色。
“这不对。凌虚宗不是妖帝灭门的吗？为什么不是她？这应该是她第一个灭的宗门。”
“对啊。当初一直有人说凌虚宗是千魔教干的，但千魔教早已被灭了，口说无凭，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不会以后的都是误会吧。”
“呸，你个乌鸦嘴。要是都是误会，我头给你当凳子。”
……
光幕内，帝颜歌面色沉重地找了半天。
直到有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她瞬间冲了过去。
“玉虚真人，你……”
帝颜歌看着元婴被废，经脉尽断，连四肢都被切了的玉虚真人。
想到了当初刚到玉虚宗的时候，玉虚真人慈眉善目的样子。
此时，她的心里异常难受。
她直接切开手腕，想要喂血给玉虚真人。
可无论喂多少下去，玉虚真人却没有一点要恢复的迹象。
“小友，老夫寿元已尽……你的两位弟子，还有……其他两个宗门的女弟子，都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
“玉虚真人，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帝颜歌从未如此痛恨那些人。
玉虚真人虚弱地笑了笑：“可惜……再也没办法，同老友……”
说着，玉虚真人再没了动静。
帝颜歌找了好几遍，凌虚宗再无一个活口。
没想到堂堂七大宗门，竟全部死于千魔教之手。
帝颜歌的心情，从未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