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杵这里干什么,拿上你的东西走。”

杭峰翻身跳进雪场,将自己的奖杯奖牌胡乱地塞进储物箱里,“乒乒乓乓”金属的碰撞声像是刀刮在省队队员的心脏,千万般的滋味难以形容。

多少年了,从领导们决定在门口大厅设立一个荣誉长廊,那玻璃柜门后面就不断的添着大大小小的物件,几乎都是灿灿的金。

荣誉栏甚至还扩建过一次。

这些都是队里的荣誉,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视为自己的骄傲,可今天,现在,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些拿走,可他们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才想起来,那荣誉栏上,有大半的奖杯奖牌刻着的都是杭峰的名字。

“荣誉”,对于运动员而言,比一切都重要,也是他们日日夜夜坚持奋斗的动力。

他们骄傲着,参加全国比赛的时候抬头挺胸,享受竞争对手羡慕的目光,听着他们在身后指着他们说“是n省的,他们很强。”

确实,n省单板滑雪队很强,无论男女,只要派出去打比赛的队员,进去决赛都轻轻松松,甚至很多全国排名都在前五。

然而也只是前五。

进决赛没有奖牌,前五名没有金杯,他们犹如那威武雄壮的身体,却唯有杭峰是持着武器的手。

往日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甘心承认,被大脑自我欺骗。

此时才真正想起,杭峰本身是n省省队的“核心竞争力”,是他们的矛头最尖锐,冲击在最前面,扛住所有压力,与其他最强运动员激烈碰撞,并获胜的存在。

当最后一个代表u型池a级全国大赛冠军的金色奖杯,被杭峰放进储物柜里的时候,省队队员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更有很多的目光在这一刻,突然就落在了樊立的身上,都是埋怨。

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尤其是集体犯错的时候,他们更希望将过错推到一个人的身上。

毫无疑问,作为矛盾焦点针对杭峰的樊立,如今也被他们针对了。

如果劝一下樊立就好了。

如果早知道真会把杭峰气走,就不跟着樊立胡闹。

如果不听樊立的就好,什么叫做争取权利,其实陈总也没问题啊,就是厉害了一点,鬼畜了一点,管他们严不也是为了他们好。杭峰就更没有错了不是,人家的奖杯奖牌一直放在队里,出去比赛也都是挂的省队名字,不住校就不住校呗,档案不在省队就不在省队,把杭峰当个外援不就好了。足球队的外援请回来不都客客气气的,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受气了呢再说,他们都和杭峰那么熟了,说是一起长大的都不为过,为什么这次偏偏就犯了糊涂

都怪樊立

樊立被这些目光“戳”着后背,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比脚下的雪还要惨白,但眼尾是红的,红晕扩散蔓延,像是涂抹了绯色的眼影,深处透着一丝狠。

他知道自己被反击了。

被反击的又痛又狠,釜底抽薪的做法,瞬间唤醒队里其他人的荣辱共同感,事实上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是心慌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真把杭峰逼走了,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高兴。

眼看着杭峰收拾了最后的奖杯,翻出护栏,抱着储物箱往外走的时候,樊立只觉得心慌的厉害,呼吸都在颤,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眼儿里。

最后,在陈虹总教练莫名的目光里,他狼狈地抹了下眼睛,转身只当心满意足地笑。

然而这一次,迎接他的是同样复杂的目光,还有几分明显地排斥。

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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