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穆婆婆不禁大声喊道:“(`皿′)”,“小崽子,你赶紧给我清醒一点,先看看现在周围是什么环境,你还要迷愣到什么时候啊?”
柳梳这下可算是彻底清醒了,感受着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浑身猛的一个激灵:【我是谁?我在哪儿?要在这里做什么?】
柳梳像是脑袋被门夹傻了一般,只知道愣愣的睁大眼睛扫视着屋子的四周,然后不免被周围潮湿阴冷的环境给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滴冰凉的雨水渗过屋顶,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柳梳的鼻头。柳梳两眼翻成斗鸡眼,傻傻的盯着鼻头晶莹剔透的水珠。
紧接着,一声尖叫划破深邃的黑夜响彻在空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屋顶渗水的严重程度,柳梳整个人不禁慌张的不行。
感受着自己两脚悬空的状态,连忙催促着提溜着她后脖领的何穆婆婆,边说着话两腿还试探性的前后乱甩:“何穆婆婆,咱们的屋顶漏雨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整个房屋里的空间都变得阴暗潮湿起来,甚至就连她们晚上盖着的被褥和毛毯,都被雨水给滴的湿了一块又一块。
柳梳心里异常难受,我亲爱的被窝,你好惨啊!
正当柳梳哀悼自己无故遭难的小窝时,何穆婆婆提溜着柳梳的手顿时一松,随之而来的就是柳梳震撼的落地声,还有她异常吃痛的惊呼声。
“哎呦喂!疼死我了。”
柳梳被扔的猝不及防,地心引力让她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分量,揉着已经被摔成好几瓣的屁股,泪眼婆娑的指控着何穆婆婆虐待小辈的恶行。
何穆婆婆听着柳梳的抱怨,只是看着她不吱声,渐渐地柳梳也感觉不好意思了。柳梳朝何穆婆婆问道:“何穆婆婆,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你一直盯着我看,还怪不好意思的。”
柳梳扭捏着说完自恋的台词,何穆婆婆的内心是这样的,这小崽子莫不是有毛病,真想把她扔出木屋去,让她去外面的暴雨中好好的淋场雨清醒一下。
何穆婆婆心里恨恨的想着,余光瞥到已经快要被雨水渗透的房屋,心里更是有种想要掐死柳梳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崽子的冲动,只不过生生的被她给忍下来了。
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办砸事情的柳梳,只顾着在心里美滋滋的顾影自怜。这时,已经快要被柳梳给气疯了的何穆婆婆,直接一拐杖打在了柳梳的翘臀上,一下就把柳梳的自恋给打散了。
柳梳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熟悉的女高音直接在雨夜中回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的穿透力依旧十分惊人,老人甚至能够感觉到小木屋都颤抖了起来。
何穆婆婆抖了抖自己灰色的猞猁兽耳,尖端竖着的那一攥黑色长毛都随之颤抖,可见柳梳狮吼功的厉害之处。
柳梳心里极度不平衡,她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紧接着开始飙苦情戏:“何穆婆婆,您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
周围仿佛有二胡拉响的声音,柳梳绘声绘色的演绎着被上天辜负的苦命人的角色,虽然演技很是拙劣还让人想笑,但柳梳沉浸在其中无可自拔。
何穆婆婆被雷的嘴角抽=抽搐,引以为傲的定力差点破功,紧接着一脚揣向耍宝的柳梳:“现在可不是你耍宝的时候,赶紧给我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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