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被养了这么几天下来，陈简本就剔透雪白的皮肤滋养成奶糖肌似的，滑嫩嫩的，又沁着潮乎的晕色。
大概是人鱼形态下回比平时更容易缺水。
陈简每每看个几分钟，就会摘下眼镜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然后整条鱼潜到水里，从嘴里吐出几个水泡泡，再趴回玻璃缸上。
捞起眼镜，睁着湿乎乎的眼重新看向大屏幕。
同一时间，纤维似的透明足丝从淌着水滴的指尖蔓延落进水里，颤悠悠汲取了足够的水分，再原路返回，敷在她肌肤上。
如此反复着，让她离了水的上半身时刻保持湿润。
怕突然出声会吓着陈简，陆顽时尽可能连呼吸的频率都减弱一些。
只是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克制能力。
没过多久，陈简从水里浮上来的足丝似乎是探到了他愈发浓重的精神系气息，循着气息望了过去。
下一秒，四目相对。
“……”
陈简木木地看着他。
半晌，像是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哗啦一声，鱼尾掀起，陈简整个沉潜到了水里。
湿淋淋的足丝沿着玻璃缸小心翼翼伸出去，摁掉了屏幕开关，再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陆顽时看到，某条鱼在水里用鱼尾把自己卷成了一团，蜷缩在水族箱的假山后面，甚至于……
她还欲盖弥彰地抱起一堆纱鳍，盖住了自己的脸。
企图掩盖证据。
数秒后，她听到玻璃缸被轻轻敲了两下。
陈简一动不动，不想出去。
“陈老师，你再不出来，我就跳进去捞你了。”
陈简：“……”
片刻的安静后，陈简松开了鱼尾，游了上去。
她扒着玻璃缸一角，脸不红心不跳，很沉静地睨了一眼站在玻璃缸外的人类，为自己刚刚的观影行为作出解释：
“我在为抱卵作准备。”
陆顽时眸子暗沉掀涌，又竭力压制着，微勾着唇角哄，“嗯，先下来给我抱抱。”
陈简衡量了一下，直接用鱼尾甩下去溅陆顽时一身好像确实不太好，便把手给了他。
陆顽时拉过她的手腕，臂弯从她后腰圈过去，顺势捞起她的鱼尾，把她抱了下来，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在陈简眯着眼睛要转回去找眼镜时，陆顽时又把她的脸转回来，不给陈简反应的机会。
俯下首，一口咬住她欲坠的唇珠，故意似的，轻轻外扯。
“唔……”
陈简腰下层层叠叠的纱鳍一瞬间凌乱卷翘起来，鱼尾也在乱拍，又被陆顽时顺势托着她鱼尾抱起了她。
压着她好好亲了一会。
小半天后，陆顽时稍稍松开陈简的嘴，发现陈简耳鳍尖微红，脸上却很冷静给予提醒：“正常人类并没有亲鱼的嗜好。”
陆顽时认同地点了点头，“但我不正常。”
陈简：“……”
她说不过他，抿抿嘴唇，忽然嗅到了什么，手指间的透明蹼在他小臂上摩挲检查了一下，“你精神体受伤了。”
“嗯，要疼死了。”
陆顽时本意是哄着陈简释放一点向导素给他闻。
结果陈简听完，沉着眉头思忖了下，抬眼问他：“会影响下周一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