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早幺,四皇子愚钝,而六皇子才刚满十六,所以孟娉婷的目标就只有二皇子晏辰了。
那么她设计让自己掉马,显然是抱着让自己身陨的打算了。
毕竟,她以前和二皇子出去游玩时,孟娉婷总会跟上,美其名曰人多避嫌,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
孟娉婷闻言脸上的笑意一僵,她心里气愤但是面上却羞赧的回道:“妹妹说笑了,没有的事。”
杭暮烟抚了抚发髻间插着的那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笑道:“那孟姐姐得抓紧了,毕竟过了腊月,姐姐可就十八了。”
孟娉婷认得那个步摇,那是二皇子送给杭暮烟的,此时见杭暮烟这般显摆,话中的意思更是暗讽自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顿时笑意就绷不住了。
但为了维持自己一贯的温婉柔弱,她动了动唇角,干巴巴的道了谢:“多谢妹妹关心,此事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姐姐也别光顾着往高处看,你身边的俊男才子多的是,以姐姐的容貌,随便招招手不就有了?”
纪瑾萱拉了拉杭暮烟的衣袖,她有些不理解她们两人之间的古怪氛围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孟娉婷的脸都快黑了,她虽然偏向杭暮烟,但也不能让她闹得太过。
杭暮烟歪头冲纪瑾萱眨了眨眼,一改刚刚的阴阳怪气,推着两人坐下,“好了别光站着了,快坐下,清兰,去厨房拿些刚做好的点心来。”
清兰应声退下,纪瑾萱无奈的顺着杭暮烟的手劲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但是孟娉婷却是浑身僵硬,脸上的柔弱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杭暮烟在孟娉婷抽动鼻子准备红眼眶之前率先发声道:“两位姐姐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哥哥拘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都快闷死了,幸亏两位姐姐来了。”
纪瑾萱睨了眼杭暮烟,“你还说呢,你这次的事情可真是吓死我了,听到你落马的消息后,我就从外公家赶紧回来了,幸好你没事了,以后还是少骑马的好。”
听到两人的话题扯到了杭暮烟落马上,孟娉婷眼眶刚泛起的红意就降了下去,做贼心虚的端起茶碗饮了口茶没敢接话。
杭暮烟眼角瞥到她的神情,心中冷哼一声,道:“那是那匹马存了害我之心,好端端的行至一半发了疯将我甩下来,我已经让哥哥给斩了,以后再有这种马,我见一个宰一个!”
杭暮烟语气狠辣,惊得孟娉婷手中的茶碗一个不稳翻到了桌面上。
“哎呦!孟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连个茶碗都端不住了,莫不是被我吓到了?”
杭暮烟说罢哈哈笑了两声,在侍女给孟娉婷擦拭弄湿的裙摆时又对纪瑾萱道:“孟姐姐就是胆小,连这等话都听不得,倒是我的错了。”
“烟烟。”纪瑾萱瞪了眼杭暮烟,对孟娉婷道:“孟姐姐裙子都湿了,不如先去换一身吧。”
“好,那我···先去换一身衣裙。”孟娉婷正又惊又恼呢,闻言立即顺着台阶就下了。
杭府的婢女领着孟娉婷下去换衣服了,纪瑾萱无奈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杭暮烟,道:“你今儿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处处针对孟娉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