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谢倦无奈地弯了弯眼角,“谢家这几年生活……有些困难,谢倦本也是怀川书院的学生,但是……”
他的未尽之言众人都听出来了,张旭有些尴尬,心中悔恨自己到底为什么想不开提起这件事。
张旭连忙道歉:“抱歉,是在下多嘴了。”
“无事,这都是事实,倦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谢柒颜撑着下巴看着谢倦,有些疑惑地问谢悔:“大哥原来是怀川书院的学生吗?”
“不仅如此……”谢悔解释道,“大哥还是三石先生的弟子。”
谢柒颜不知道三石先生是谁,但是温碧萱和张旭都知道,甚至在怀县生活的沈元白都对三石先生有所耳闻。
怀川书院虽然在大胤朝不是最出名的书院,但是三石先生的名声,在整个大胤朝都是出名的。
因为三石先生,连带着怀川书院都有些出名。
怀县的书生进入怀川书院求学,主要是冲着三石先生去的,但是这人脾气怪得很,收弟子从来都没有一个标准。
“是那个脾气怪里怪气,说话阴阳怪气,长得凶巴巴的三石?”温碧萱也有些惊讶。
温家也有一个读书人,孙氏想给她儿子请个好老师,盼着她儿子考中状元,光宗耀祖来着,而怀县最出名的就是这个三石,孙氏自然也打过他的主意,求到了她爹身上。
她爹就这一个儿子,也想给他最好的,但是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人家连礼物都没收,第二次倒是见了人,但是直接说温子阔就不是读书的料,气得孙氏在家里躺了好几天。
温碧萱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当年孙氏不死心,县令举办宴会的时候,她去堵了三石先生的路,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被好一顿阴阳。
“师父的脾性,是有些奇怪。”谢倦也知道三石先生是个什么性格,倒是没有为他开脱。
谢柒颜不赞同地看着谢倦,叹了好长一口气,“大哥,你糊涂啊!”
“怎,怎么了?”谢倦不明所以。
“既然你有老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咱们搬来怀县,也要去拜访一下,这次的乔迁宴,也该请请你的老师的!”
谢倦扶了扶额,垂眸掩盖住眼中的落寞,“你来怀县那么多天,何曾见过我去拜访老师?”
当年谢家有些困难,谢悔生病,谢含与谢柒颜又需要人照顾,谢倦再如何都无法在书院安心待下去。
之后,不顾老师的劝阻,离开了学院,当时他跟老师因为他放弃读书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就算在怀县,两人都是互不见面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