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点了点头,意味深长说道:“这些日子,宁贼死的越来越多了。他们人再多,这么个死法持续下去,也会支撑不住。

等你成了队正,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安生日子。

趁着这时间,好好沉寂磨砺,突破三流,别辜负我的期望。”

凭着战场经验,葛良做出这个推断,然后也不等王虎回话,便起身拍了拍裙甲,向着不远处一处碉楼而去。

一场大战结束,手下伤亡也轻点了出来,该是时候回去,向营正汇报,并且顺带实现承诺,送王虎这小子一个前程了。

卒长虽然只管一卒百人,但在军中,也算中低级军官了,事务还是不少的。

与王虎的闲谈,只是放松,眼下也该去忙活正事了。

唉,刀枪无眼,也不知这小子能不能活过这场仗。

摇了摇头,葛良不再想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他,早已学会浮生偷闲,漠视一切了。

……

正当葛良等军中老卒,凭借经验嗅觉,察觉到了宁人的疲态之时。

作为军中高层,也是沙场宿将,陆渊等人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宁人的异状。

如葛良所猜,宁人确实撑不下去了。

连续勐攻一月,城内楚人固然死伤极大,损兵八千余人。

可作为攻城一方,宁人的损失更多。

哪怕因为楚人新兵太多,初时凭借对方经验不足,狠狠占了不少便宜。

但随着这些新兵磨练出来,宁人的伤亡也随之增多。

时至如今,一月过去,连番攻城之下,宁人兵马已经死伤近四万,这已经接近沉丘所帅的宁军主力,十分之一的数目了。

而如果只算江夏城外的宁军的话,更是相当于五分之一。

一支大军损兵接近两成,哪怕是精锐战兵,也有些吃不消了。

虽然还可继续强攻下去,但连续打了一月,都没能突破江夏城防。

此时城中的楚人士兵渐渐磨练出来了,并且随着攻城,双方彼此的兵力差距,还将进一步缩减。

沉丘再怎么不甘,也不可能继续出兵勐攻了。

“短则一日,多则两三日,宁人再死个三五千人,差不多也就只能鸣金收兵,偃旗息鼓,缩在城外大营暗舔伤口,恢复元气了。”

晚上的高层军议上,满脸意气风发的楚维,做出了这个推断。

近些日来,作为水师总管,陆渊的这位弟子可谓出尽了风头。

宁人在陆上攻城不顺利,江面上的水仗,宁人的舟师同样没取得多少便宜。

宁国总共也就十五万水师,其中五万水师,约三分之一的人马,需要留在国内,阻隔大江,防备北面的梁国,难以抽调出来。

剩下的十万水师,五万分给了襄阳郡战场,剩下五万,则被带来了江夏城这边。

虽然因为沉丘抵达,原本宁人在襄阳郡的五万水师,也被抽掉了三万人过来,凑足了八万水师。

兵力比楚国五万水师多上一些,算是占了不少优势。

可楚国这边,同样也有江夏城,这么一个水上要塞的地利优势。

只靠一个江夏城,凭着那摆在半山腰上,封锁了整个江面,密密麻麻数百架的投石机、弩车的器械,就足以抹平这三万水师的数量差距了。

再加上宁国水师近两年扩编,军中多了不少新兵,经验磨合上差了些。

而楚国水师早已成型多年,舟船之上,都是个顶个的老水手,经验实力比起那些新兵,强了不知多少。

靠着兵精,还有地利,以及楚维这位惊艳充足的老帅。

早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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