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严望秋与苏玄歌一方操作,不仅把那空出来的近半名额占了,还把他们原本剩下的一半,也给占了不少。
自己原本期盼的建国好处没了,反倒自己的利益受损了。
你说说,两郡地方的文人士子,能开心就有鬼了。
怕是文坛之中,那些文人士子私底下,对于两国都怨声载道,暗骂暴君了。
也正是在这种舆论风潮之下,南海、宁海二国的一系列作为,迅速的传遍天下各郡,已为世人所知。
而孙思文与崔长青作为传统文人,自然对两国这种武夫作派,大为看不过眼。
此时见陆渊提到,便忍不住讥讽几句。
讥讽的同时,两人也不由庆幸,自己遇到的是陆渊这位国主。
不然碰上严望秋与苏玄歌那种江湖武夫,别说成为宰相,执掌一国了。
怕是连官都没得做,只能打包袱回家,做个田舍翁了。
陆渊看着自己两位宰相这般态度,也不由无语,随后无奈笑笑:“南海、宁海两国文风,虽然也如我国一般不盛。但举国秀才加起来,六七千人还是有的。
这六七千人中,只要有过半来我国,再加上我国士子,应足够用了。
就算最后还有缺乏,但也因影响不了大局,日后再慢慢填补进去就行了。”
孙思文点头道:“大王明睿,求助南海、宁海二国,如此选官一事,便无问题了。”
陆渊笑道:“既然如此,那二位便回去准备吧。开国仪典,礼制选择,出使之事,科举准备,这些国政,都要两位忙碌。孤在此拜谢了。”
陆渊说到后面,起身向两人行了一礼。
军务方面他没什么问题,但政务方面,没这对翁婿帮助,那还真弄不转。
自己强行去弄的话,最好情况,也不过是南海、宁海第二,甚至可能还不如对方。
所以不管是出于情分,还是出于需求,这一拜都真心实意。
而孙思文与崔长青哪敢受此礼,连忙避让,口称道:“我等受国主所重,托与国事,敢不殚精竭虑,为王效命。不敢受大王此礼。”
如此,在一派君臣相得的氛围下,关于开国之事,便定下了框架与基调。
……
有了大致的目标,以孙思文与崔长青的效率,自然迅速的执行了起来。
长沙府内各大裁缝绣娘,被召集征用,各大布行的布匹,也被采购而来。
新朝要有新气象。
陆渊既然开国,自然要准备新国的官服王袍,确定自己的服色礼制。
如今距离正式开国,还有段时间,虽然依旧仓促,但弄出一些简陋的朝服王袍,临时拿来用一用,还是可以的。
最起码新朝一些重要的中央官员,需得穿上自己的服色官服。
不如此,如何明示正统,如何表明自己和大越的区别?
难不成像南海、宁海二国一样,国主披一件黄袍,底下大臣穿着乱七八糟,形制都不一样的各类服袍,像个草贼乱寇一样,开国登基吗?
真这样,那孙思文和崔长青真该找块豆腐撞死,白读这么些年书,白当这个宰相了。
而除了准备新朝服色外,修建在长沙府外的祭天之坛,也在征集的民夫加班加点下,按照正规形制,开始筹备着。
服色礼制、受位祭天,开国建邦最重要的两条事情,便在两位宰相的努力下,慢慢的完善起来。
除这两件事之外,关于中央官员,那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各职司主官,也在他们的推举之下,迅速的被陆渊下达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