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萧天誉毫无征兆地咳嗦一声。
那个官差跟遇见鬼一样,顿时哑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你再看倪尚书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日后母仪天下的中宫娘娘,直接失身外男……”
倪·不守妇道·书心尴尬的偷听。
我还要不要继续偷听?
“依我说,刚才的事情充其量也就是一场货银两讫的买卖,而京城里的贼人,才好玩着呢!”
“行了行了,咱们也过了刚才那个诡异的集市,依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暂且歇息啃粮,一会儿再走吧。”
“我看行,正巧前面有一家驿站,咱们又是官差,哥几个来一盅再走……”
几名官差勾肩搭背地来到前面的驿站。
驿站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看起来十分破旧,经营它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她的眉眼中,充斥着风情。
“您几个先喝,我们先去看着那帮犯人的。”
“行,下次换我。”
言罢,一半人出了驿站,他们来到了萧天誉等人歇息的马厩里。
“天色不早。你们且先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待会儿再走。”
话音未落,萧敏儿抛却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作态,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军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找酒楼吃饭?这驿站的菜太难吃了,难以下咽——”
话音未落,只听得鞭子“啪”的响声,萧敏儿的未尽之语硬生生地噎在了嗓子里。
“你还想要找酒楼?
“你还嫌弃驿站的菜——
“爷今儿就告诉你,就是你看不上眼的驿站里的菜,你都碰不着!”那个官差气呼呼地说。
“不懂规矩是不是?爷今儿也是好心,实话告诉你,这流放的犯人一天两顿,全是干粮,想要加菜,门都没有!”
那名官差一甩鞭,气哄哄地找了一个阴凉地,狼吞虎咽地啃着自己手中的干粮。
听到官差的话后,萧敏儿难受地一抹眼泪,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萧天凯,萧天凯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囚服。
知道这是祖父的有意回避,萧敏儿鼻子微红。
她用自己那楚楚可怜的目光盯着秦芳雅。秦芳雅心中正记挂着自己一家被萧天誉连累的事情,心中烦躁,有事没事就用饱含恶意的目光瞪着萧天誉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能为自己撑腰的人都没有维护自己,萧敏儿开始落泪,但她也没有再敢干什么,毕竟没有了祖父祖母撑腰,她实在是不敢乱来。
“不……不敢了……”萧敏儿结结巴巴地开口,她现在没有靠山,没有依仗,只能应下,当然,应下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毕竟谁也说不准她到底能不能改了这个毛病。
见萧敏儿那双眼睛骨碌碌的转,那个凶她的官差也知道,她的这句话,并非出自真心,只不过是为了应承自己而说的。官差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暗自下了决心,在这个千里流放押运时,他一定要盯紧这个不安好心的姑娘。
这样想着,他离开了马厩。
见萧敏儿无脑开口,被一名凶巴巴的官差凶,萧心柔听了那名凶巴巴的官差言语不详的话语后,脸上的困惑更加浓烈。但是她又不敢直接开口问,怕落得跟萧敏儿一样的下场。
萧心柔思来想去半天,决定还是直接开口询问,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好像更妥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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