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有些为难，“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好。苏慕的脾气你比我知道，她知道这事儿会炸毛的。”李沐清楚的知道，江野想要晓晓的联系方式只是为了获取苏慕的行踪，至于为什么不要苏慕的私人微信。他也不难想象。问人问事总不能直接问当事人吧。
“李叔。我知道你为难，我能理解。但这是我能想到最快的方法，我这个人其实很少走什么捷径。我一直崇尚着在自己有精力的情况下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这二十五年来只走过两次捷径，全都是走在你这里。”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第一，当年我求你帮帮苏慕，是因为当时我们刚分手，苏慕一定不会接受来自我的示好，我知道她会画画，所以我想帮她。”
“第二，是现在这次。我和苏慕分手的这三年，我发现我自己从未忘记过她，甚至开始出现一些偏激行为。李叔叔我不想瞒你，我现在只要一看到苏慕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就只是单纯的坐在一起，我都觉得心里满是激愤与怒火。至于这些愤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也无从得知。但想来想去也就只是为了苏慕吧。”
李沐听完这些，手中的茶盏有些颤抖。“所以，你们之前就是在一起的吗？那为什么当时你会同意分手？”李沐本身不是个爱打听事儿的人，虽然都叫他李老，但说起来他也就才不到六十岁。做艺术这个行业，心态又会比同龄人年轻。再加上江野很小的时候，就和李沐的关系不错。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也有权利问一句。
“是，我们在一起过。但她把我甩了.....”
说到这里，李沐更是不解了，按理说谈恋爱，包括以后婚嫁肯定是择优选择，江野人长得帅，条件更不用说，江氏集团的独子。身高颜值俱在。实在找不出一个被甩的理由。
“说到这儿，我其实挺不了解苏慕的，有时候我觉得有点看不透她，我每次见她的时候其实是觉得她整个人满是朝气的，毕竟人长得漂亮，但后来我慢慢开始看她的画，我觉得不尽然，其实我觉得透过她的画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虽然这么说不是很好，但既然你们之前好过，那我觉得你是能理解我的。”
江野有些震惊的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李沐随手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内部专用号。“嗯，是我。把苏慕的那副'意'给我送到办公室里来。”不一会儿，那幅名叫“意”的画作便被送了进来。就是刚才江野看到的那幅画。这是江野在今天第二次近距离观看这幅画。江野虽然不懂绘画，但他懂摄影。刚才在外面连廊的时候，因为画作有保护罩罩着，所以江野看的并不是那么仔细。但现在缺少那个保护罩之后，原来画作不是只有黑色一个绘色的，仔细看来，黑色中间还掺杂了一些不明显的红色。
李沐本来一直保持着坐在江野对面的方向，在江野拿起那幅画作之后，整个人便起身走到了江野的身边。“看出点什么了吗？”
江野并没有回答，李沐倒也不着急，就只是定睛看着那幅画。“这是苏慕的第一幅作品，两年前画的了，在画画之前其实她并不是很自信，或许是因为没专业学过的原因吧。但我给出的要求就是所有人必须交出一幅画作，不限题材，什么都不限制。只要能交出来就可以。”
听到这儿江野用手指细细描绘着画作上那一点零零星星的红色，心底有些触动。“那时候我并没有说我想干什么，大家就只以为我是定时检查课业。因为没有题材限制，我还记得那时候很多小崽子找出之前的一些画稿修了修就找我交上了。”
“然后呢？”
“苏慕是最后一个交稿的，我大约等了她半个月吧。我以为她不会交了，但却在时间截至的最后一秒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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