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愤愤地想着,看着软软的眼神也慢慢带上了杀气。
陈雪第一次见到软软时就很嫉妒软软,凭什么大家都是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时候,她就能像个小公主一样,穿着洁白的裙子,她那张脸也是!
凭什么她可以过得这么好,凭什么!
她就该穿最破烂的衣服,吃最肮脏的食物,委身于肥头大耳的败类人渣!
人的恶意,往往就是来得如此的无厘头及搞笑,恨一个人诅咒一个人,已经不需要谁杀了谁全家,谁抢走了谁的命运,只需要我看不惯你,只需要你比我过得好,那磅礴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软软警告地看了陈雪一眼,然后拒绝了雷诺,“不用了谢谢。”
说完,软软回了房间,大概是成为丧尸影响了她与正常人的相处,他们身上影影约约的人的味道,让软软有些不喜。
软软走后,一场低声的争吵在客厅上演。
最后以陈雪哭哭啼啼地道歉结束。
雷诺拿了个面包,兀自坐在了一边,大庆拿了吃的坐到他身边。
“老大,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雪这人,犯不着跟她生气。”大庆咬了一口面包,眼神不屑撇了撇那边跟木叶哭诉的陈雪。
要不是木叶坚持要带上陈雪,要不是见她的光异能还有点用,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带陈雪出来。
除了这次,一路上陈雪已经给他们惹过不少麻烦了。
这女人,惹祸的能力很强,惹了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真TM有种自己惹了事自己擦屁股啊!
要不是老大善良,不然这女人,早八百年被他丢进丧尸群了。
大庆是越想越气,看着陈雪,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
晚上他们是在客厅凑合了一晚上,经过这么多天的颠沛流离和精神紧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住所,不过晚上六点,客厅就已经睡倒了一片。
软软坐在飘窗上,望着远处的圆月,想起莫名离开的少年,手里长耳兔的耳朵被紧紧地揉在一起,略显烦躁的动作,彰显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轻轻的一声叹息,飘散在空中。
想了好几天,软软也没想明白少年离开的原因。虽然软软跟少年相处不过一月左右,但软软却是真真实实看着少年一天天长大,这种感情很奇妙,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并且,他还叫自己姐姐呢。
所以少年的离开,让软软很是郁闷。
手里毛茸茸的长耳兔,可怜兮兮地承受着女孩的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