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嘴角边抑制不住的笑容不想此刻再说什么让他忧愁,她将自己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给与她能给的一切。
官家何等精明,只是在布局时并未在意这些低等奴才的想法,这才让他们有了空子可钻。
只是,这是一步死棋!与帝王博弈本就愚蠢,那无上的皇权哪里会留给他人太多喘息的机会。这次的脱逃是下一次生死局开启的丧钟,眼下便是过着数老虎有几根胡子的日子。
青菡看着睡梦中依旧紧紧搂着她不肯松手的李骁煜,心中感慨:“当初就那般遣散了书寓,眼下孑然一身,只能靠着筹谋来帮了。而如今官家的眼睛全盯在侯府身上,必得寻个其他的事把这要命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出去,侯府方能有喘息之机。”
这事她一直想着,直到窗外天亮,她侍奉着李骁煜起身洗漱穿衣,用了早膳,送他到门口,被他在额上留下一吻,依依不舍的去了。
她坐在妆屉前静静的梳妆,突然眸中一闪,嘴角边含着冷冷的笑。
“栀香,去替我做件事……”
不出半日,栀香便回来了,怀中抱着一个账本,兴奋的说道:“世子妃让奴婢去查的事,奴婢动用了秋白当年留下的暗语,果然联络到了许多旧时书寓的线人。当年您给了每个人丰厚的报酬,大家心中感激不尽,听闻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都愿意回来。”
“我不想要他们回来,”青菡轻轻的吹着茶盏:“到底安稳过日子才是正途,何必跟着我担惊受怕,可如今侯府危如累卵,我一定得做点什么,事情他们可查明白了?”
说到这,栀香忧心忡忡的将那账本递给青菡:“兄弟们说了,那新上任的鸿胪寺主事陆一洲刁滑的很,不同于从前那个,虽说都是贪官,可这个人做事隐秘,从不留把柄,唯一找到的证据只有这本账册。”
青菡拿在手中翻了翻,摇头道:“这点事不足以闹出什么大风浪来。”
“那可怎么办呢?要不……咱们换个人?反正京中那么多有官爵的人……”
青菡将那账册一合:“不!就是他!和这种有脑子的人暗中相斗才有意思,也怪他倒霉,他的事查出来足以让侯府安宁半年,就他吧!”
“那……还能有什么法子?”
青菡轻蔑一笑:“这回咱们就玩一个……莫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