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助惶恐崩溃地大哭了起来,将头埋进膝盖里,拼命扯身上的布条试图遮挡外露的皮肤,越扯肌肤暴露的越多,白皙的皮肤衬得手腕处的五指印更为明显。
凤文轩停在床前,双手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指腹划过他的眼角,“地上的人长的丑,”她侧开身子指了指地上的凤文钰,“我比她好看,你跟我走,我娶你。”
她扯下面纱塞进衣襟里,将脸往前凑了凑。
司徒慕白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望向地上的凤文钰,听到她的话忘了哭泣,转头呆呆的看向她。
凤文轩解开披风朝他伸开双臂,强势将人抱到怀里,动用轻功从三楼一跃而下。
怀里的司徒慕白感受到身体在极速下坠,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本能地抓紧她胳膊,头贴在她的心口处,察觉到他的动作凤文轩用力抱紧他。
两人刚平稳落地,司徒慕白就开始挣扎了起来,“再乱动,我不介意在这里就办了你。”凤文轩低下头在他头顶威胁道。
一方一里小跑上前齐声行礼,“奴俾见过主子。”
“起来吧,”凤文轩站在原地瞅了他二人一眼,面上很是不悦,“抄近路回府”言罢,抬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踏出的步子很重很响。
一方、一里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身快步跟上。主子怀里怎么多了个人,难道是向公子?
狭小的马车内,两人身体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声和衣袍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司徒慕白身上的热意不断往外冒,凤文轩犹如烈日里抱着个火炉般。
马车缓缓停下,还未等一方和一里往车轮下塞轫,放下马凳,她抱着人跳下马车,大步流星的朝着居所而去,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珠,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凤文轩暴力踹开门,朝后推了一掌,房门砰的关上。
她掀开披风往后一扔,抱着人进入浴池,在微凉池水的刺激下,赶走了几分躁意,司徒慕白也清醒了几分。
他脸颊脖颈一片潮红,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清明,薄唇微张轻颤,凤文轩扶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将他的墨发撩至耳后,脸颊凑近,粗重的气体消失在她鼻尖,两人脸颊忽近忽远,互相交换着鼻息。
池水上飘荡着各色衣物布条,就在凤文轩想要更进一步时,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咚咚咚”紧随着是王管事谄媚的声音,“主子,向公子在府外说要见您,奴婢看着向公子还挺着急的,都快急哭了,向公子说您不见他他就不走了,向公子还说…”王管事站在门外不停的叨叨。
这时房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
凤文轩快速扯过湿衣将他挡住,手扶在他背上往身前一带,好事被打断,她恨不得宰了王菊花,咆哮道:“朱律,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起来,再有人打扰到本宫,你们三人自去领罚!”
雨水无情的落在青瓦片和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处理完这破事,抱着人抬起脚踹向桌子,房门再次关上。水珠滴落到柔软的被褥上,十指紧扣,随着时间的推移,像起伏的山头被云雾缭绕般美的像一幅画卷。
一方、一里面红耳赤的守在屋檐下的拐角处,各自幻想着与未来妻主的幸福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