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看着段湘希讲起许歆时的神态，好像眉毛都会飞舞起来，很是灵动、鲜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如从前，满眼都只有他吗？
蒋胜试探般地开口，“那你和许歆最近怎么样了。”
仿佛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他真的真的真的好想看到段湘希失落地说：没怎么样。
谁知，段湘希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我前几天和他已经在一起了。”
“感觉挺神奇的啊——”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他们刚刚点的东西。
在这个空隙，蒋胜快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要说这几年的留学经历和这几天的工作经历教会他最多是什么，那就是：成年人要学会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蒋胜喝了一口橙汁，琢磨再开口问些什么。
“对了，国外的学习环境和国内差距大吗？”段湘希撕开了糖包，倒了进去之后搅拌了一下咖啡。
蒋胜有点疑惑，“差距挺大的，你不是要去帝都大学吗？怎么要问留学的事情？”
段湘希笑地很甜蜜，“许歆要去Y国，毕竟我也没有出去过，所以就想问问你。”
蒋胜心底传来钝钝的痛感，你在我面前谈论别的男生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我会难过啊。
蒋胜的声音都冷了几度，“Y国和M国的情况不太一样吧，其实每个国家都不是很一样，但是论差别的话，Y国和M国的文化差异小一点吧，去了那里之后你才会深切地体会到文化的差异吧。”
“其实吧，我挺羡慕你，也挺佩服你的。还没有成年你就一个人去了异国他乡，那段日子其实很难熬吧。”
蒋胜想起了自己飞机起飞时都不敢发出的短信和下了飞机之后很陌生的国度和人，扯了扯嘴角，“其实过了那段时间，也就还好了。”
转而又问道，“你羡慕我什么啊？说出来让我嘚瑟嘚瑟！”
段湘希失笑道，“羡慕你的年少肆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羡慕你小小年纪就看过了不一样的风景。不像我，除了小学是在苏镇读的之外……”
段湘希掰着手指数到，“初中、高中、大学甚至连未来的要读的研究生都是在帝都。”
她微微抬头看着外面淡蓝色的天空，没有云朵点缀的天空，“我就在这个城市里待了这么多年啊，其实也想出去走走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很多事情都不了了之了。”
“当时我的高考志愿差点就报成了魔都，可是后来被我妈妈发现了，就还是留在了帝都……”
蒋胜听着她讲着这些，心里是很复杂的，他一直都知道，许歆后来转学去的城市就是魔都……他当时自私的没有告诉段湘希，但是如今听她讲来，她当时隐藏的真的很好，装作不在意许歆的模样，却好像早就记下了关于他的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