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伯还是罚阿翠在院子里跪了一晚。长赢再也不敢再跟阿翠说话,生怕再连累到她。
从此躲着阿翠。
阿翠也不再缠着长赢。那晚在院子里染了风寒,躺了三天三夜。小长赢每晚都进来帮她换药,跟着整整三夜没合眼,还不告诉她,白天就像两条互不交集的平行线。
阿翠康复后感觉身体不大一样了,平时徒手砍竹子无压力,现在竟抱不动一个西瓜。四肢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像个树懒抱着树干,树上的果子好像再也吃不到了。
就连穿衣扣子,都会扣进错误的扣孔。
一下子,什么都做不好了。
那些崇拜阿翠的人开始孤立阿翠,说她变得没用了。
渊伯问阿翠变成这样甘不甘心。
阿翠说不甘心。
渊伯说人只有在落难的时候才看得清真正的朋友。关于能力,会在合适的时候重新回到她身上。
只是合适是何时?
两人冷战了一个月。半夜被小长赢吵醒,哭着说要回家了,希望阿翠不要忘记他,等他长大了来找她,他要报仇。
阿翠以为自己听错了:“报仇?”你确定不是报恩?教你那么多东西。
“嗯,我来的第一天,你要当我娘亲。”哭着拿出一块双鱼玉佩,扳成两瓣,一瓣递给阿翠,说以后靠这个相认。哭着走向门口。
阿翠追出去,院子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围满穿盔甲的人,有一位穿着漂亮的贵妇人下车抱住长赢痛哭。
阿翠止步,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身体里涌动。
呆呆看着。
那应该是他真正的娘亲,他该回家了。失落地转身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自己的家在哪。
一晃过去十年,长赢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女孩出落成婷婷少女。她明白长赢早把自己忘了,身体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整日抑郁。
渊伯逼着阿翠进城见见新鲜事,阿翠不愿走,她怕长赢回来找不到自己。于是渊伯说长赢在金国,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逼得阿翠背上仅有的行囊出发,在一个交叉口错愕,出现两条路。渊伯提过这个路口,一条通金国,一条通临安城。
下雨山路泥泞,阿翠选择走左边的石子路,最后到了临安城。
一来就被小偷偷走全部家当,加上干啥啥不行,找不到差事,几天几夜没吃饭,饿晕了过去。
醒来就变成穿越来的花绒,还要感谢百花楼的花嫂取的新名字,让这个人重生。
回忆一点点浮现,花绒掏出脖间的玉佩,想着什么时候跟长赢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