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藏不住的。
咳嗽,贫穷,爱。
就像爱丽眼底的温柔。
花绒一眼注意到爱丽反常。因为她现在看起来非常冷静,浑身散发着被爱的温柔。
长赢不爱她,她也不爱长赢。并且按道理说舟儿晕倒的时候,爱丽是知道的。
因为她在害怕,所以睡不着,就算睡着,睡眠也一定很浅。可现在看着一点儿都不怕了。镇静的样子对舟儿的晕倒毫无反应。
只有两个原因,要么被威胁了,要么她在保护谁。
况且现在这么多人出现,如果不知情会露出惊吓的表情,然后看到地上的舟儿更应该很害怕的样子,可她非常淡定地坐在床上。
很是奇怪。
对着床里面遮遮掩掩的。
长赢正准备过去安慰爱丽,花绒赶紧喊住:“你等等,我过去。”
爱丽死死压着被子,花绒注意到里面那半边鼓鼓的,看形状是藏了一个人。
真是大胆啊!
爱丽自然是看懂了花绒的眼神,拉住花绒的袖子摇头,用眼神乞求花绒不要说。
花绒回头,讲:“皇后娘娘有些发烧,都别过来,会传染的。”
一群人默契地退出门外。谁也不想染上风寒,致死率百分之九十呢!
“你先休息吧。”花绒扶着爱丽睡下,爱丽眼里的星星写满感谢。
“那朕给你叫御医。”长赢在门口喊。
“不用了,休息一晚就好。”花绒边关门边说。
大家都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只有花绒、宁尔、长赢三人还站在皇后宫的前花园里,寒风呼啸。
“你咋不走?”长赢问宁尔。
宁尔指了一下花绒,问:“你咋还不走。”
花绒朝里面望去,说:“我好像是住这里的?”
是的,还把床让出来给别人睡了。
“你回双喜殿不就好了?”宁尔建议。
“喂。”花绒拉着宁尔来到门口,指着牌匾让宁尔读一遍。
宁尔奸笑:“我不识临安城的字。”
“你俩跟我走。”长赢说。
长赢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花绒不住回头。后来找了个借口说去茅房,重新回到皇后宫,来到爱丽的寝宫外,贴耳偷听。
屋内无光,外面亮一些。花绒的身影轮廓很显眼地出现在窗上。什么都听不见,她推门进屋。
舟儿还睡在地上。
爱丽醒着的,似乎知道花绒会回来的平静语气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床上藏的谁?”花绒径直走过去掀被子。
一排枕头。
竟然没有人?那爱丽刚才为何那么紧张?
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被刚刚醒来的舟儿看到,然后再次吓晕过去。
“人呢?”花绒大声喊。
“什么人?”爱丽平静如水的语气,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又摸了摸鼻子。
花绒回头,四周死寂般沉静。
“你藏人了,我刚看到了!”
“你看花眼了,快回去睡吧。”爱丽赶人。
花绒好笑地哼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寝宫吗?你跟我换了。是你回去睡吧?”
“噢,我不换了。”爱丽翻了个身,背对花绒,淡淡的说。
吃瘪的花绒只好先离开。宁尔站在殿门口等她。“你咋在这?”花绒有些意外。
“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