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道。

“不知道,她一见到我,说了几句这边的情况,便又匆匆忙忙地走开了,像是着急办什么事情,顺路找的我。我一心赶着过来,也没多想,没过问。”方示恒一边回想一边回答。

“……总感觉哪里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言夕早略显烦躁。

“她估计是和其他常人一起避乱去了吧。”方示恒想不出门道,喃喃敷衍。

忽然,一声异响惊动了言夕早和方示恒,他们猛地朝声源看去,发现囚笼上几道裂痕正在不断扩张,好不容易平缓的心情又变得慌张没谱。相较于敌人的强大,或许他们更值得压抑和羞愧的,是自身能力的不堪一击。

敌人的反击比想象中来得太早,没等言夕早和方示恒再次加固冰墙和电量,裂痕已将囚笼分解得支离破碎。

结界、冰墙、导电器物破碎炸开的刹那,言夕早和方示恒看见了飞速环绕在对面两人身边,切割着外端两层囚笼的暗影。数不清的暗影像在黑暗中舞动的刀片,割夺着刃口所能触及的所有生命。

对比敌人划破囚笼的轻描淡写,言夕早和方示恒两人的防卫显得太过力不从心。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透露出他们难以支撑抵抗的心念,他们忍不住犹豫,如果那些碎石化成的利刃切到自己身上,他们能否躲避,若躲避不了,又将受到多重的伤。

不过,白党的老弘和颜潮在切碎冰雷囚笼后,似乎只是欣赏着言夕早和方示恒心慌无主却强装镇定的幼稚举动,并没有进一步攻击的动作。直到囚笼的所有碎片都纷然落地,暗刃飞旋的速度才缓下来。

囚笼中,看起来稍微年长却身形健壮的老弘用戏谑讽刺的腔调,对言夕早和方示恒调侃道:“别紧张,说实话,你们的点子是不错,数万电伏不是谁都能碰的,包括我在内。可惜,我玩的是石头,可以完全无视你们的电流和,冰砖?哈哈哈……”说着,老弘忽然忍不住莫名大笑起来。

旁边的颜潮作风更为沉稳,此时估摸老弘应该是自己说到笑点上,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无奈地摇摇头。合作过几次,他也知道如果不等老弘笑完,把憋在口中的嘲言讽话说尽,老弘要耍起性子来,他们两人是走不了的,便用冷漠的神情无声催促。

老弘会意,摆摆手止住讪笑,对言夕早和方示恒继续刚才的话头:“如果不是得到撤退的命令,我还想跟你们继续会玩一会儿。谢谢你们两个小伙儿耗心费力造出的小笼子,这十几分钟真是难得的休息时间。看着你们慌张的样子,大爷我挺开心的,再见。”话音刚毕,他便与队友化成两道暗影,迅速利落地撤离消失。

言夕早和方示恒愣愣地望着白党人离去,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太多的疑问在他们脑海中炸开:谁命令他俩撤退的?他俩来袭击商院毕业晚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控物的能力可以运用的这么熟练高超?……但最后,他们都对那声突发难止的讪笑倍感羞辱,休息?敢情他们千辛万苦才造出的囚笼,竟成了敌人小憩的温室!

一想到这,方才的惶恐不安都被奔涌到天灵盖的愤怒吞没。言夕早更是气得满脸赤烫,险些冲出去质问对方,自己引以为傲的冰墙怎么被叫成冰砖。若不是方示恒及时拉住他劝他淡定,他指不定还真有可能被对方碾成冰砖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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