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她一个乡野里长大的姑娘,能分别出衙役和暗部的不同,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
墨澈则是深深看了一眼她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敛眸:“是
夏白安的指尖僵硬了一瞬。
这个男人,怎么这一路上开了窍似的,处处夸奖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书中的墨澈借用女子的情爱做了不少事情,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位气质温润,五官俊朗的自家相公,算是个真正的海王。
还是那种不留情也不留种,只留下一片尸体的海王。
想到这里,夏白安一瞬悸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她反而勾了勾唇角,认真回应墨澈:“多谢相公夸奖
夏白安浅浅笑着,瞳仁里像是亮着星星点点的光,叫人挪不开眼睛。
这次,轮到墨澈慢慢偏过头去,不自在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钱明书则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虽然他没听懂这两个人的对话,但这两个人之间像是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他迟迟开不了口去问,之后到底要做什么? 还是角落里的墨雪最先发现异常,软糯的开了口:“大雨怕是明天也停不了,我们要在客栈里多留一日吗
听到雪儿的声音,墨澈才回过头来,淡淡点头:“自然,如此大的雨,不仅货物容易受损,人更容易生病,风雨夹杂间可能就要了人命
墨澈的声音不算大。
但隔壁桌为首的官员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手里的杯盏被捏的发出清脆一声响,随之而来的就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那官员突然起身,怒斥了一声:“都回去!把东西都清清楚楚的检查一遍
“是
官员们接二连三的站起来,气势骇人的回到屋子里去检查各个货物。
墨澈则意味深长的和夏白安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不希望箱子里的人死。
但他们又将人困在箱子里,却又不是用囚车铁链,而是一种特殊的封锁此人的方式,看起来反而是一种矛盾的制约和保护。
两个人悄悄收回了眼神。
大雨果然持续了整整两日,客栈里也住的满满当当,一直到要离开的那日,大雨暂歇,天还是阴沉沉的。
老板娘才贼兮兮的走出来,拎着两坛子好酒送到为首官员的手里,浅笑道:“大人,之前夏日发了洪灾,不少难民都困在京城外,勾结山匪,凶狠异常,眼瞧着这客栈里大大小小还有几个商队,不若一起走,更安全些
为首的官员一把接过手里的坛子,冷眼而视。
“几个商队而已,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还出来混什么!我们还要京城的要事,容不得你这婆娘……” “大人
老板娘无奈的唤了一声,“我这也不是眼瞧着各位不凡,身上的差事又急又重,才出言提醒的么。
毕竟若大人真出了我这店就出了事儿,我也难辞其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