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还有位长者,想着就是沈韩杨师父,就主动打了招呼,道:“晚辈祁羽岚,渝州人士,见过先生。”

沈韩杨刚想介绍师父时,没料到师父自己开口了“先生?我可不是教书的先生,我是教人打架的先生。”

沈韩杨赶紧说“师父,这位是我今早遇见的小兄弟,祁兄弟,这是我的师父,我和师父云游四海,近些日子在此处歇脚。”

小二:“各位客官,久等了,两碗羊杂一盆酱蹄筋儿,一壶好酒温两温诶。”

师父自顾自吃了起来,为了练那个心法,自己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沈韩杨道“刘兄,尝尝这酱羊蹄筋儿。”看见刘孤怀吃了起来,沈韩杨就趁机问“你找到住处了吗?看样子还没有吧,看你的背篓还放在这里。”

“不用,随便找个树洞子就能睡,找不到了的话就在那个胡同里面睡一觉。”刘孤怀端起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酒要少吃,事要多知。”一旁吃的正欢的马井宋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呛的刘孤怀直接将酒咳了出去。“小兄弟,酒是穿肠毒药,财是惹火根苗。像你这种带着钱出来的人还是找个妥善的地方休息。”

“您这话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我这徒弟嘴挑的很,他吃的东西都挺贵,不说别的,就说这羊汤,也是这城里最好的,虽说也没太好喝,你和他在吃饭的地方见了两次,想来你对吃的也挺讲究,看你吃的也挺豪横,虽说穿的不怎样,但还真真是没有一个补丁,干干净净,背着一筐,里面恐怕也有挺多金银细软吧。我这么大岁数,过桥比你们走的路多,吃盐比你们吃的饭多。要是能长尾巴,恐怕尾巴尖儿都白了。”

马井宋又喝了一口羊汤,砸吧砸吧嘴说,“小兄弟,你现在从这里出去,就有人跟着你,专门挑你这样落单的外乡人下手,趁着在人少的地方劫了你的钱,割了你的头,在这地界,也是常有的,出门在外不漏财,漏了也得让别人知道你的厉害,否则……”马井宋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也喝起来了酒。

“对呀,祁兄弟,你孤身一人,可带了家伙什?若是没有,我这里有两把短刀,都是八环青铜偃月刀,你藏于枕下,倒也图个心安,这只身在外,还是要做好些准备的。”

看见刘孤怀迟迟没接刀,马井宋笑了笑说“估计这小兄弟以为我们在吓唬他,癞蛤蟆蹦脚面上,吃人不吃人先不说,是怪吓人的。有的人啊,真是暗算无常死不知啊。”

“是啊,祁兄弟,你可别不信,真是这人都是外乡来的,又没个人知道,还是小心为上。不如你今晚宿到我投宿的旅店?我和我师父都住在那里,倒也算有个照应。”

“也好,多谢沈兄了。”

“小兄弟,你也是来游历江湖的嘛?”

“是的。”

“这横跳江湖竖跳海,万仞高山脚下踩。没点儿本事可不行。”

“多谢大师指点。”

忽然,听见了一声叫喊,但是这街上人声鼎沸,饭馆子两层楼都是满满的人,这声响也算不得太大。

“快吃,我嗅到一丝不对劲,恐怕有人要打扰老子吃饭。”在马井宋的概念里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沈韩杨瞥了一眼四周,并无异常,谁知下一秒,立刻从二楼滚下来一个男子。那男人络腮胡子大圆脸,脸上全是经年累月日晒风吹形成的斑,体格极为壮实,看起来起码有个三四百斤,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四周吃饭的人立刻尖叫着散了出去,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回头看二楼是谁在那里。来这里吃饭的几乎全是男性,或商贸往来,或者达官贵人,刚刚还人声鼎沸,现在立刻就人去楼空。

那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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