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死门,亦是生门。
平民,从来都是掌权者的玩物!
嬷嬷看着她的背影惊诧不已,连那几个抗拒叫喊的姑娘都被她这一出惊得噤声。
“疯了吧……”
宛初推开大门,反手关上,一步步往内殿走去。
青螺说的没错,顺从,如时锦那般不卑不亢地跟他说话,后果不会是你想的刮目相看,而是直接残忍的死于非命。
不卑不亢,从来都要底气和实力作为前提。
但是,她没有!
宛家的财富,换取了她一条命。
尔后,除了这具身体,她一无所有。
北辰倚在榻上闭目养神,闻声向她招手,“来。”
宛初步步靠近,他没听着声儿,终于睁开眼来。
见还是她,那一瞬间眼里泛起的戾气直让人胆战心惊。
宛初咬牙猛地往榻上扑去,在他挥手摔人前死死抱住了他,红唇就那般毫无遮掩地印上他的薄唇。
唇齿相磕,血腥气泛起。
北辰怒火滔天,但任凭他又拽又拉又踢,宛初就跟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他。
“不还贞洁烈女吗?滚下去!”
宛初就趴在他肩上,闻言笑得有些凄凉,“贞洁烈女哪有活命重要,我想活着。”
她红唇再度贴上,技巧生疏但格外用心。
北辰没了反应,不回应亦不主动,更无被撩拨时的血气上涌,就那么冷静地看着她发顶。
宛初不知那一夜是如何过去的,只记得自己费了好大劲他依旧无动于衷,磨了好久好久才让他有了反应。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摄政王拿了她的财富,却送她进了死局,还不忘做出一副恩赐模样,万一有转机呢?往后还能为他所用。
死局……陛下不起,知道的女子都得死。
宛初忍着浑身不适起身穿衣,又伺候着他更衣洗漱。
“昨日谁欺负你了?”北辰神清气爽,许是十七年来第一次发泄,让他看起来比昨日俊朗许多。
他的容貌其实与他的摄政王小叔有得一拼。
“没有。”宛初低眉顺眼。
“嗯。”他整好衣衫,正了正发冠,依旧未看她一眼,迈步离开。
北辰走后不久,有太监前来宣旨,将华安宫赐她,并数许多绫罗绸缎,奇珍玩意,但唯独不曾封个名分。
后来听青螺说,当初争着抢着要伺候她的宫女数不胜数。
“这是宫女清名册,姑娘看上哪个,直点就是。”太监总管躬身递上。
宛初指尖在名上跳跃,最终停住,“青螺。”
“姑娘还可多选几个。”
“不必了,辛苦公公跑腿操心。”她踮起一个金镯,合着册子递还给他。
“伺候主子是小的福分。”改口很快,离去也很快。
宛初搬到华安宫,青螺及时赶到,见到她几多兴奋,“姑娘,姑娘的好日子要到了!”
宛初难得有兴趣,“怎么说?”
“您可是陛下留着的第一人啊!宫里都传遍了!全朝震惊亦不夸张。我听说昨儿个没伺候上的几个姑娘都眼红啦!”
宛初不关心,“昨日往左侧去的姑娘呢?”
青螺哆嗦着,眼眶立马就红了,“都送给大臣了。”
“出宫了?”
青螺急忙摇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