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绝不会藏着,而是会让人死的明明白白。”

说着,吕玦伸手将嬴夙面前的酒杯端起递给了张漓,而后将张漓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嬴夙,又冲他微微昂首,示意他喝掉。

张漓没想到吕玦会有这般操作,而后他又猜想:会不会本来他的酒杯无毒,毒却是在公子夙的杯中?

但是他旋即便又将这个念头从脑中挥去,因着方才公子夙分明已经用这个杯子喝过酒了,虽然只有一杯。

狐疑着,张漓看到嬴夙在接到吕玦的示意后,毫不迟疑的喝掉了杯中酒,而后向着张漓的方向倒转了酒杯,以示真的喝掉了。

“先生请。”

吕玦又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冲张漓示意,张漓有些尴尬,虽然心中忐忑,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与吕玦一同饮下了杯中酒。

“咦?”

酒一入口,张漓有些怔愣,喃喃道:“秫酒!”

“或许它应该被称之为杜康酒。”吕玦笑道,而后毫不客气的冲嬴夙使了个眼色,让他斟酒。

嬴夙愣了一下,而后赶忙拿起了酒壶,为张漓满上。

这次张漓倒是没有客气,嬴夙刚满上,他便一口干了,嬴夙又给他斟上,他又给干了……五六杯酒下肚后,当嬴夙再次为他斟满酒杯,这次他却是没有再干了。而是将酒杯放到了桌上,拿过嬴夙手中的酒壶,分别为嬴夙和吕玦将酒斟满。

“唉!自芳(张漓字)已经许久未曾饮过故土的酒了,令公子夙和吕先生见笑了。”

吕玦略微颔首,不急不许的开口:“不敢当,先生称玦万擎便好。”

低头抬首间,吕玦发现张漓看向自己的侧边,好像发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吕玦挑眉,看了张漓一眼,而后转头对嬴夙道:

“崇绶,你去看一下他们肉烤的如何了,若是好了便让樊恚切些拿来。”

嬴夙知道吕玦是有意支开自己,但是他曾答应过她“礼贤下士,全心不疑”。所以纵使心里有不解,但是还是点头起身。

“那夙便去看看,万擎和先生稍坐。”

看着堂堂公子夙竟被吕玦当仆人般使唤,张漓看向吕玦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疑惑和惊异:她是如何办到的?

吕玦笑道:“方才先生可是在看玦的耳垂?”

张漓也不隐藏,直接坦言:“正是,不知吕姬缘何做男子打扮?公子夙貌似并不知吕姬真身。”

吕玦颔首:“不错,但是玦若是先生,就佯作不知。扮作男儿只因行事方便,玦讨厌麻烦。另外,先生不必称玦为吕姬,小字婉卿。”

“万擎?婉卿?有意思。”

张漓将吕玦的小字在口中念了两遍,而后终于露出了他进到集贤馆后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想必那些兵士之所以能寻得自芳隐居茅舍,也是婉卿告之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吕玦毫不迟疑的一口应下:“不错,正是。”

“婉卿如何得知?”

这才是张漓真正想问的,无论是他策划博浪沙行刺,还是他栖身之所,还有……他毒杀了那个助他行刺的壮士之事。

“婉卿曾有机缘,魂游阴司地府,阅得生死簿。”

吕玦知道,对张漓她必须真假参半。这人不是凡人,虽然还未到后世那般,但是此时的他已得《太公兵法》,且擅于观星相面,若是假话太多,他便能堪破。

“不知婉卿可否告知自芳是何时之事?”

张漓忽然想起之前有次观星,发现天有异象,大秦气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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