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才,但不妨碍我为公子夙寻觅其他贤才。尔等贤才是这杯中水,而我却是为这杯中添水之人。
萧赫恍然,连连称是。心中却暗道这吕公子不仅有才,还有眼界,心思宽广。
一般贤才都希望能成为最受器重的,她却是甘于为“引贤者”。这般不居功,却也却不得的,才是“真品性高洁”!
“赫受教了,若日后公子觉得赫得用,还望公子随传,赫即到!”
这便是拿下了,口服不算什么,能让人心服才是真的服!
吕玦笑着,为萧赫将那满满的茶杯挪去一旁,又重新取了一只杯子为他新添一杯茶。
茶不过半酒须满,这是礼貌,也是规矩。
刚刚那杯茶,吕玦给添满,只为引话。
可当真要与萧赫对饮,那满满一杯的茶水却是对萧赫的不尊重了。
吕玦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此刻二者举杯,脸上都带着笑意,饮下茶水后,萧赫起身告辞,吕玦也旋即起身。
“萧先生乃县丞,既然带了官吏前来,若不让他们进来一观,反倒与先生声名有碍。
还是请官吏们入内查看一番,也为玦等人正名。”
萧赫闻言,更是佩服吕玦气度。推却一番后,便欣然答应了。
将那几个一起同来的官吏叫进来,查看了一下吕家的行囊及樊家的包袱,确定了里面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吕玦这才不慢不许的开口:
“既然玦已自证了清白,那便证实了那刘三儿的虚告,还望萧县丞秉公执法,另着他快些归还赊欠的肉资,也免得耽误了吾等返京的行程。”
萧赫连连点头称是。
刘酆怎么都没想到,他带着萧赫来“赚外快”,竟然被摆了一道。
不但钱没捞着儿,反尔还因“诬告”被带去县衙打了二十大板。还责令他两日之内归还赊欠樊家的肉资,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家路上还被乡邻们指指点点,说他是见不得樊家好,嫉妒樊恚“出息”有了好前程,所以从中故意使坏。
到家以后,被刘太公拿着棒槌满院子的追打,恼他败坏了刘家门风,要将他逐出家门!
刘太公从地里回来时,便被乡邻们指戳了一路,他哪里丢过这么大的人?
虽然刘酆不事生产,但好歹也是有个亭长在身,走街串巷,也常“行侠仗义”,刘太公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此时,却是骂名不绝,他哪里能受的住?
和长子次子两家商议着,拼拼凑凑又找那平日关系不错的借了些。这才在刘酆县衙挨打时,凑够了一百六十八钱。亲自跑到上阳村樊家给樊母送去,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这辈子刘太公都没这么丢人过,都是刘酆害的!他哪里能饶过他?
刘太公打完了刘酆,也放了狠话——
刘酆只能在家躺三天养伤,第四天无论伤势如何,都得随他下地去!
若不去,就直接赶出家门,老刘家此后再也不认这个糟心的玩意儿!
晚间,用罢晚饭后。
樊母也毫不避讳的,当着吕玦姊妹的面儿清点着自家这些年来攒下的钱。
不数不知道,她一数就连吕玦都咋舌——
像这样的人家,能拿出几大串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樊母居然攒下了十几大串钱!
一大串是一千钱,樊母这是生生靠着自己省吃俭用,给樊恚攒下了一两半金子,还有这么老些家当呢!
而整个上阳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