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多想告诉她,他心悦她,可又怕给她徒增烦恼,让她不能安心征战。
裴清允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无论如何做都似乎行不通。
不行,明日就得出征了,不管怎样,他一定要看看她才安心!
这么想着,他早已悄悄推开窗,跃了进去······
床上的宋无忧此时却还很清醒,又突然摸到月纱蝉衣还穿在自己身上,没有还给裴清允,顿时急的爬了起来,就开始解衣。
裴清允进来只看见宋无忧坐在床上,面朝里正在更衣。
天青色纱帐里裸露的背影雪白一片,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让裴清允顿时血气翻涌,一个不注意就弄出了声响。
“谁!”宋无忧拿被子遮住自己,怒声问道。
“别害怕,是我。”裴清允捂着鼻子道。
没错,他又流鼻血了!
“裴清允?!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宋无忧气,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竟然翻墙翻窗,好个偷偷摸摸的小贼!
“大半夜你不睡觉,脱衣服干嘛?”裴清允鼻音浓重地道。
宋无忧道:“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干嘛就干嘛!倒是你,你不会敲门的吗?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为师以为你睡了······”裴清允有些理亏。
“我睡了你更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进来!你现在转过头去,不许看过来!”
宋无忧见他走到了外间,才匆匆穿好衣服出去。
“你刚才没看到什么吧?”宋无忧一坐下就问,她洗完澡倒是顺手就穿上了月纱蝉衣,却没有裹胸······
裴清允又羞又气又心虚,“你背对着为师,又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你流鼻血?!”宋无忧有点不信。
“······你一个大老爷们,为师看了又怎么样?再说了,你这瘦不拉几的五短身材,看你还不如看自己······”
“你!”宋无忧突然想敲爆他的狗头,“拿着你的东西,快走!”
宋无忧恼怒,等他的时候他不来,一脱衣服一洗澡他就来!
宋无忧不由分说将月纱蝉衣塞他手里,然后将人推出门外,锁门锁窗,上床盖被!
裴清允还在懊恼怎的动不动流鼻血,不然还可以再看一会······
谁知转头便被锁在了门外,手里拿着还带着她体温和香气的褂子。
想到这是她刚脱下来的,裴清允脑中轰的一声,脸色瞬间涨红,紧紧抓着似乎仍带着她身体余温的褂子,克制自己翻涌的血气。
裴清允在滴水成冰地夜里缓了半刻钟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抬头对着一棵树上装睡的人说:“下来。”
生一、生俩和生仨无声下来,低着头站在裴清允面前。
裴清允密音入耳:“此行务必护她周全,听她命令,如若她少了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三个生无声行礼,表示遵命。
“别让别有用心的人接近她,保持联络,本将要知道她的一切大小事情。”裴清允想了想又说道。
听说太子给她送了保命丹和断续膏,在他看来,此时太子就是最别有用心的人!
那个小混蛋还说太子是心地善良的高富帅,什么又高大又富有又帅气......
这个眼瞎心也瞎的小混蛋!
大昭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