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日夜不离的相处,裴清允深知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定是对自己有所求,“说人话,这回又想要什么?”
“知我者,夫子也,”宋无忧顺着杆子往上爬,“夫子,你是不是有认识信得过的铁匠?我想借铁匠一用。”
啊,就这个?
裴清允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讨要些什么,他还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想无论她要什么,他都给她弄来。
“哦,这个简单,你要铁匠打什么东西?”裴清允问。
出征在即,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给她准备些东西防身的。
“夫子,此事事关重大,你这铁匠,可信得过?”宋无忧不得不谨慎万分。
裴清允见她少有的一脸凝重,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点点头道,“当然,他与本将乃忘年之交。”
“夫子神通广大,我就知道,有事找夫子,错不了,”宋无忧笑得真诚,“我想打一样东西。”
裴清允知她有所求的时候惯是马屁张口就来,不过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受用呢,“你想要打什么?图纸有吗?”
宋无忧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我可以立刻画下来。”
“如此,你先画下来,然后为师带你去找他。”
“如此甚好,夫子稍等我一会儿。”
宋无忧拿出自己过来之前赶制的木炭笔在纸上画了起来。没办法,用毛笔,她还真的画不了那么精细。
前世她可是神枪手,进了部队又辅修了兵器类专业,闭着眼都能拆卸组装各类现代化武器,制作一个简单粗糙的火铳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见她竟然用木炭作画,而且画风极其熟悉流畅,想到她用毛笔时苦大仇深的表情,裴清允挑了挑眉,真是个偷懒成精的小机灵鬼······她是怎么想到用木炭代替毛笔的?
“你这是在画什么?”裴清允凑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来她画的是什么,好奇问道。
“这个,我们就叫它火铳吧,这是铳膛,这是药室,这个呢,叫尾銎······”宋无忧细细讲起火铳的部件。
裴清允跟着她的讲解,又见各个部件都标了尺寸与做法,不由得心中惊叹!
为什么她总是如此······叫他意外,惊喜,又捉摸不透。
“药室,这是要装药的?什么药?迷药?毒药?装上去之后呢?”裴清允一连问道。
“是装药的,不过装的却是······火药。”宋无忧到底是说了出来。
她本来打算糊弄过去,不知为什么,当着他的面,她感觉,想要忽悠他,有点难。
裴清允接着又问:“火药?是会生火着火的药?我怎么没听说过?”
“火铳算是一种威力极大的射击工具······它要是能做出来,我演示给夫子看。”
裴清允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满脸吃惊与不可思议,“可射击,带火,可是类似焰火爆竹之物,但比烟花威力大?射击到人或物,也会像爆竹一样,爆开?”
宋无忧也吃惊,裴清允不愧是大昭唯一的文武双科状元,思维竟然敏捷、敏感至此!
她隐隐有些后悔,不应该跟她说太多,“夫子······”
裴清允一脸凝重,在屋内慢慢来回踱步,“这件东西······太过危险,又充满了诱惑力,如果让人知道,只怕会引起大乱!天下苦战乱久矣······”
裴清允紧接着问:“你如何得知此物?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宋无忧看着他,“现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