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允看着眼前这如青葱般又白又嫩又细长的手,又看了眼抿着润泽樱桃嘴强装镇定的宋无忧,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小混蛋真是哪哪都娘们唧唧的,膈应得很,他必须把她这一身脂粉气给去干净了。
裴清允拿起戒尺毫不留情就往宋无忧手上打。
众人听着这清脆的竹子炒肉声,似乎一下一下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对说一不二的裴清允的敬畏又多了一些,这都是后话不提。
宋无忧前世也算是个流血不流泪的女汉子,这二十戒尺说重也不重。
奈何如今的宋世子就算是个作天作地的“爷们儿”,作为宋国公府独苗,却也是娇养着长大。
这不,戒尺打完这白嫩左手就肿得跟红烧猪蹄似的。
第一天就被当众打完手板子的宋无忧微微红着脸在唐文安旁边坐下,心里默默给裴清允又记了一账。
当众打脸,罪无可恕······
“无忧哥,你怎么来这么迟?”唐文安压低声音偷偷问道。
宋无忧想了想,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束发,又把自己卖给了裴清允当小厮加厨娘加粗使丫鬟,只好敷衍道:“第一天没适应······”
“跟夫子住一个院子,感觉怎么样?”唐文安又问。
宋无忧瞥了他一眼,“要不我跟你换?”
唐文安顿时摇头,“哎,算了算了,消受不起。”
“你怎么会跟裴夫子一个院子?”唐文安顿了顿,忍不住又问。
说到这个宋无忧就来气。
裴清允这厮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压在她头上十五年就罢了,别人称颂他的时候必定带着对她的贬低也不说了,想想自己与他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他入学第一天就拿自己开刷立威。
呔,小变态简直莫名其妙!
裴清允此时正讲:“《尚书﹒大禹谟》有载,德惟善政,政在养民。诸位作何解释?”
不巧的是,宋无忧一时竟忘了在课上,心下不忿,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问我,我问谁!”
课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齐齐看向宋无忧。
裴清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宋、无、忧!”
看着唐文安惊得目瞪口呆一脸惊恐,又听到裴清允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声音,宋无忧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哭丧着脸站起来磕磕绊绊说道:“夫夫······夫子,您听我狡辩······不不不,我可以狡辩,呸呸呸,我可以解释······”
课上众人皆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脸都憋红了。
裴清允怒道:“滚出去蹲着!”
院子里宋无忧头顶一个装满水的碗正扎着马步。
夏日上午的日头此时正是耀武扬威的时候,直晒得她面色通红,汗如雨下。
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宋无忧口干舌燥,眼冒金星,马步扎得摇摇晃晃,两股战战。
奈何裴清允不叫起,她也不敢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死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现代,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