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也没想,便一巴掌拍打下去。
“啪!”
水云归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脸颊上的手,有些茫然:“做什么?”
花不雨一副无辜的样子:“有蚊子。”
水云归都要被气笑了,花不雨说起谎话,来简直脸不红心不跳。这天都凉了,哪里来的蚊子?
这一巴掌直接将水云归打笑,她起身和花不雨扭打起来。
“蚊子?在哪呢蚊子,你给我看看!”
“这不是让我打死了吗!”
“给我看看!”
“不给不给!”
……
她们之间十年的隔阂在打闹中被化解。两人闹腾到半夜,才逐渐安稳下来。花不雨才问道:“南门煜呢?”
“不知道。”
“真死了?”
水云归反手一巴掌:“闭嘴。”
花不雨坚持道:“要不再找一个吧,你这不是守了十年活寡吗?”
水云归又是一巴掌:“滚蛋。”
挨了两巴掌后,花不雨终于老实了,乖乖躺下睡觉:“我真心觉得他配不上你。”
“没有。”
沉默片刻后,花不雨又问道:“你在玩什么呢,手一动一动的。”
水云归拿出一只毛茸茸的耳朵:“耳朵。”
花不雨顿时花容失色:“我的天啊!云归,你耳朵掉下来了。”
水云归:……
花不雨哀嚎了半天,才想起水云归是只兔子,兔子的耳朵不是又长又白又粉的吗?但这只耳朵似乎并不是兔子的耳朵,而是……狐狸的耳朵!?
反应过来的花不雨责怪道:“你吓死我了。”
水云归:……
“这可是你夫君的耳朵?”
“唉。”
花不雨贴着水云归躺下:“你打算怎么办?”
“和廉梦君去灵荒洞。”
“我也想去。”
水云归倒是无所谓:“那你也来。”
花不雨深深叹口气,有些不太情愿道:“不了不了。算了吧还是。快点睡吧。”
没过多久,花不雨又开始询问:“廉梦君怎么说的。”
水云归:“这一切都是狂暴引起的,当初被镇压在后山的东西,跑出来了。藏书阁的书籍也都被烧毁了,唯独一个模糊的地名。我们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狂暴的信息。”
花不雨:“廉梦君曾经说过。狂暴并没有消失,但近十年内都没再发生过这样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找到狂暴的根源,还有曾经逃跑的狂暴,再彻底消灭它。”
花不雨默默听着,摆弄着水云归的兔耳朵:“小兔子,你还记得曾经咱们小的时候。去过后山的事吗?”
水云归一愣,不知是真忘记,还是不想回忆,只能说:“不记得。”
“唉。”花不雨叹口气,没再说睡吧,但这一次,她是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