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刚刚苏恬反抗的时候，这个倔强的死丫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对苏恬图谋不轨。”唐壹红着眼，死死瞪着自己面前这个他曾经爱戴的数学老师。
“你注意下你的言辞！”郭老师的语气没刚刚那么坚定了。
这是唐壹不想承认的一件事，那种感觉就像是信仰的崩塌。
那么温柔体贴，幽默风趣，有才华的年轻数学老师，是那么让他崇拜，可他却干了最肮脏的事。
“我们走吧……”苏恬不想事情闹大，跑到唐壹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服想跟他一起离开办公室。
“不行！”唐壹红了眼，声音也飙高了许多，脖子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
“你最好明白点道理。唐壹，你是个聪明的人。”
郭老师没有了之前的那副温柔的皮囊，现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着面前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这把唐壹彻底惹怒了。
还没等郭老师反应过来，唐壹一个拳头砸到了郭老师的脸上，郭老师当场被砸得表情扭曲，鼻子瞬间流血。
“唐壹！不能打人！”
激烈的吵闹声和斗殴声引来了其他路过的老师。
不明状况的几个老师当场压制住了唐壹，而郭老师被同事送去了医院。
苏恬只觉得一阵强烈的耳鸣声在颅腔内回荡，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此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
班主任接到了电话，也匆匆赶了过来。
苏恬因为过于受惊吓，被班主任叫来几个同班女同学给带回去了，现场只留下了打人的唐壹。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殴打老师。”
班主任看着唐壹，一脸凝重地问他。
“我说了，您信我吗？”
“你说了，我才能有可能信。”
“那个人渣想要对苏恬施暴！”唐壹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班主任愣住了，沉默了一会。
“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班主任问道。
“我怎么给证据？等那个人渣明天来上班，他手上的牙印都消了！”
唐壹感觉很无助，他怕自己无法帮助苏恬，那样他会愧疚一辈子。
“你先别急，我也不是不信你。”班主任耐心的说，“我们做事要讲究证据。没证据，人家再怎么逍遥法外我们也没办法，唐壹，你懂我的意思吗？”
唐壹明白了，班主任是想让他去搜查证据。
这是一件棘手的事。
事情确实发生了，可是如何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想着想着，唐壹回到了班上。
这会儿晚自习快下课了，班上同学有一些浮躁，不少同学在窃窃私语。
见唐壹回来了，一个个又开始八卦起来。
“唐壹，听说你打架了？还是跟郭老师？”
“发生什么了？”
“不会就因为他要把你换掉吧？”
唐壹没理会八卦的同学们，走回了座位上。
身旁的苏恬一边安静地写作业，一边泪水一滴一滴地打在作业本上。
“我无能为力了，安慰她好一会儿了，还是这样，一言不发的。”
王娇无奈地跟唐壹解释。
唐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恬，你能跟我说说吗，我现在得找到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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