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海四十多岁,身材修长挺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只是让他更加沉稳,无法掩盖样貌的俊朗。
一身靛蓝色锦袍,头戴镶玉银冠,常年的上位者让他身上自带不怒而威的气息,在这清素的佛堂中格外引人注目。
花甜探进门,眼睛顿时一亮,紧走几步:“爹爹!”
“甜儿!”花临海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长高了,成大姑娘了!”
花甜一双猫眼笑得眯眯,点了点头:“嗯!”
静音师太也走了过来,看着花甜:“东西都收拾好了?”
花甜:“都收拾好了。”
“那就离开吧!早早下山,早早回家。”静音师太双手合十,指尖的佛珠随着微动。
花临海拍了拍花甜的背,轻声道:“甜儿,给师父磕个头,谢谢师父照顾你这么多年。”
花甜跪下给静音师太磕了三个头,红着眼眶:“甜儿谢谢师父这十年的教诲,您要保重身体,徒儿如果……”话说到此已经哽咽,“徒儿一定会回来看您。”
这十年,师父教她读书写作,明辨是非。她身体不好,心疾发作时,师父会将她抱在怀中整夜整夜的照顾。
父母给她血肉,有生育之恩,师父却对她有养育之恩。
静音师太叹了口气:“花甜,起来吧!”
花临海将她扶起,与在场人告了别,准备带着花甜离开。
佛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一个小尼姑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扑倒在地。
“师父,死死人了!”
静音捻佛珠的手一顿,“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小尼姑缓了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事情发生在离寺院不远的云蛇山,今早她像往一样去山中踩药,谁知脚下一滑滚下山坡,扑倒在一个深坑前,里面横竖八躺着几具死相惨烈的尸体。
花临海眉头微皱,看着花甜:“看来我们今天走不了了!”
花甜轻声道:“都听爹爹的。”
花临海转头对静音师太:“有劳师太给我们找个偏僻一些的院子。静音师太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让人带着他们离开。
外男不得进寺庙,静音师太给他们安排在了寺外一间闲置的农宅。
农宅在寺庙脚下,是一对儿老夫妻赠予的。房屋被重新整修了一下,这些年一直用于来往香客居住。
花临海将花甜安排好后,就随着前来汇报的县官离开了。
花甜拿着书无聊的坐在院中秋千上。
这段时间她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转好,不再乏力气喘,身体也有了力气,觉得自己可以扛根木头。
这么想她也就真做了,走到院角从一堆木头里拿起一根成年手臂粗的在手里,还掂了掂。
一双猫眼亮晶晶的,脸颊也因激动有了丝红晕。
身体里的猎焱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