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
弹曲的是应该是祖孙俩，那老人家被小二推了个踉跄的时候，凌兮隐隐约约听见了那女子的惊呼。
“不知大爷要听什么曲
老人家佝偻着身体，手里拿了一把二胡，尽可能地把孙女护在身后。
“滚开，谁要听你个老不死的，叫你身后那丫头给大爷我弹一曲
“爷爷
女孩泪眼婆娑地扯了扯爷爷的衣服，摇摇头示意爷爷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这些人，他们得罪不起的。
劳烦店家搬来了凳子，女孩把琵琶架在膝盖上，指尖拨弄间，悠扬的曲调宛如天籁，瞬间就将人吸引了过去。
“不错
见穆凌兮也露出赞许之意，慕容楚略有些惊讶，“兮儿也会
他似乎从未听她说过。
“略懂一二
“好
“好
“好
一曲毕，女孩赢了个满堂彩。
那油腻的男人再难掩眼中的贪婪，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曲弹得这么好，想必在床上会更悠扬
“大，大爷，大爷，月儿只卖艺不卖身的
女孩快被吓傻了，疯狂地挣扎。
“放开月儿，你个畜牲，放开月儿
老人家见孙女被人欺负，拎起二胡就要砸过去。
谁知，那男人身边还有打手，单手就将二胡折断，又把老人家一把推了出去。
老人家腿脚不利索，这几张雅座又靠窗，眼瞅着老人就要跌倒楼下，不少人都惊呼了起来。
“爷爷
就在众人捂着眼睛等着惨剧发生的时候，突然一道清秀的身影飘过，拦住老人的腰，稳稳地把人放在椅子上坐好。
“老人家稍安
只见她足尖轻点，就跟一道残影似的飘过，在回来，女孩手中的琵琶，已经落到了她的手上。
穆凌兮顺势一座，两腿一搭，琵琶抵在腿上，一道动作行云流水，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位大爷，小女子给你弹奏一曲可好
“好，好，好
那男人把眼睛都看直了，有这等美人，还要那些庸脂俗粉干什么。
卖唱女被随手扔到一边，男人搓着油腻腻的手，凑到凌兮跟前，却被她一脚踢起一把椅子抵住，“欸，着什么急，咱们先听曲儿
穆凌兮的声音仿佛带着弯，把男人的骨头都听软了。
“好，好，先听曲儿，先听曲儿
说是听曲儿，人却在离穆凌兮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流着哈喇子，痴痴地望着她。
穆凌兮冲他莞尔一笑，男人这下更是彻底地不知所以了。
下一秒，琵琶声骤然响起。
不似之前那位卖唱的女子弹出来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之感，穆凌兮的琵琶，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时而压抑，时而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