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道:“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心里也在犯嘀咕:你说现在是春末夏初时节,天气已经很暖了,这尸身三五天也就腐坏了;况且这陈金宝又在牢里关了一个多月,他这阳间的肉身那还有用吗?这时候要不给人拖去埋了,要不还在小屋里散着臭气,但不论如何,这会儿肯定已经烂得不成形了。你是说这个吧,黑哥?”
“可不是这么回事么!阎王爷明着没有惩罚咱兄弟俩,只叫咱哥俩把这事处理好,把这姓陈的妥善送回阳间。可这姓陈的身子已经坏了,大人心里能不知道吗?怎么送,往哪送啊?再说这姓陈的见了他那烂得一塌糊涂的身子,他答应吗?!他肯要吗?!
“他肯定不要啊!他要闹起来,咱哥俩去哪儿找了赔他啊!可阎王大人指明咱们要把‘这事须办得十分稳妥,让小兄弟满意,不能有一些差错。 ’阎王大人这不是暗地里给咱们出了道天大的难题吗?兄弟!”
白无常道:“肯定是这么回事!黑哥,怎么办哪,你快想个好办法啊!”黑无常道:“有什么好办法呀,我都愁死了。”
白无常道:“哎,黑哥呀,你平时不是看了老多的法律书籍吗?那上面有许多的案例,你看有没有跟这个相似的,有就参考一下,咱们就照着例子办,不就成了吗?”
黑无常道:“哎,兄弟呀,你别乱说啊,咱这大老粗还看什么书啊?!”
白无常笑道:“黑哥,咱哥俩不外,别人不知道,咱还不知道啊:黑哥你没事就偷偷捧个书背呀记的,不就是想考个公务员吗?想拿到判官这个职位的证书吗?黑哥,兄弟没有笑话的意思,只有佩服您。您就拿个主意吧!”
黑无常点点头,想了想道:“这事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也没有什么现成的案例可以援引,只能先咬牙扛下来再说吧。这小伙子是个雏,好说话,要摆平他吗,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小子有点儿倔强,咱们只能顺着他的性子来,我看只能这样:咱们先做小伏低哄得他高兴了,再见机行事。” 说着贴近白无常的耳边道:“咱们如此如此……”
白无常一拍大腿道:“好,还是黑哥您有主意!不愧是书读得多,肚子里有墨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