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的手十分用力,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檀临安有些害怕她识破自己易过容,便朝着近在咫尺的脸啐了一口,将她逼开。
白怀灵没想到檀临安如此大胆,脸上的秽物让她感觉无比恶心,她抽出帕子狠狠擦着脸,而卿哲一瞬间便上前去甩了檀临安几个耳光:“什么东西啊你,竟敢做出此等下流之举。”
白怀灵将擦完的帕子扔到檀临安脚下:“本官倒是差点忘了,前几日在矿洞你那骈头折断了本官的手臂,卿哲!”
卿哲撇撇嘴,手上的铁鞭子缠在檀临安的脖子上将她紧紧束缚住,然后便解开一侧的手臂的绳索再捏住她的上臂用力一掰,“咔擦”一声脆响伴随着女子的惨叫声,那手臂便软塌塌地搭了下来。
一喊叫,一扭动,檀临安的脖子自然大动,带有倒刺的铁鞭搓磨着她脖子上的肌肤,鲜血一缕缕地渗出,浸染着她的领口。更加尖锐的疼痛让她的脑中有了一丝清明,她想到了司徒煜,想到了他给她的假死丹药。
卿哲折断的刚好是带着手镯的那只手臂。
白怀灵握着檀临安折断的手臂狠狠用劲:“还是不肯说吗?”檀临安憋着一股气,脸色都涨的通红,冷汗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在脸上与眼泪一起汇聚成小溪一般疯狂地往下淌:“无人指使。”
她一字一顿的道。白怀灵点点头松开手:“好,好,好。卿哲!继续!”
这一回,卿哲取下了几枚粗钝的钢针缓缓逼近。檀临安拼命缩着身子眼底涌现出极大的恐惧,她流着泪疯狂摇头:“不要,不要!”
“你交代你的身份,你的主子,我便,不扎你了。”卿哲捏着钢针在手里把玩着,不怀好意地目光流连在各个穴位。
说什么,她说的就是实话呀,无人指使。自己是谁是万万不能说的,现在檀临安的脑中充斥着害怕与排斥,一时半会儿编不出完美的说辞,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卿哲将钢针一点点地转入她肩上的一处穴位。
连着穴位的经脉挣扎着,痉挛着,似乎要从她的体内剥离出来。檀临安早已没了往日的形象,拼命哭喊挣扎,希望能缓解哪怕万分之一的痛苦。被喂下的药丸在每一处伤口推波助澜,檀临安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儿拼图,不停被打碎重组,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
终于惨叫声戛然而止,卿哲看向一旁的白怀灵:“姐姐,晕过去了。”
白怀灵转身思索了一瞬:“罢了,今日先这么着吧,让她缓口气。”
两人离开后不久,确认没人的檀临安便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身上的痛苦还在继续,她满口的银牙几乎要咬碎,方才忍耐住不哭不喊装晕了过去。
断掉的手臂哆哆嗦嗦地艰难挪动着,以奇怪的角度去够她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嘴唇。檀临安一边动着,一边留意着外头守卫的动静。
终于够到了,她颤抖着张开嘴,咬住镯子微微旋转脖颈将它拧开。勒紧脖颈的倒刺勾着她的肉,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好在终于拧开,她将假死的丹药吞服下去,又忍着剧痛将手镯转回原位,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渐渐地没了气息。
次日一早,白怀灵才从床榻上起来不久,起先离开去地牢的卿哲便有些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人!”
白怀灵瞧着他焦急的模样知道定是出了事,便让伺候梳妆的婢子退了出去:“怎么?”
“那小姑娘死了!”
白怀灵猛地站起来,臀下的绣凳都被掀翻在地:“什么?!”
她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