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前方。

一踏入竹林,方才咕唧不停的虫声被浓密竹叶吞没,现在是一丁点响也听不着了。

谢参商就哼唱起一首情调绵绵的老歌,用低哑惑人的悠悠歌声替代虫声。

明亮月光穿透林林密密的竹叶,深黑色的泥路上满是晃动的竹叶长影。

月色也不定,在半空里和着歌声起浮浮沉沉起起落落,栖栖倾听谢参商的歌声,终于没忍住,悄悄接过调子。

她轻声哼起歌,但由于记不得歌词,时断时续地跟着谢参商清唱几句。

“荒诞不经的梦,吻住她嫣红的羞涩”

谢参商忽地停下歌声,望着前后狭隘的道路,食指抚上喉结,他顺着摸了摸下颌,面容沉静得异常。

“怎么了”栖栖不解地看他。

不管是前路还是来路,都是树影婆娑,月影沉沉的样子。

这份不特殊的美丽,似乎并不值得从小就在山中长大,看惯这般景色的谢参商留步。

谢参商喉结上下攒动,挑眉望栖栖,“怎么”

他一出声,栖栖察觉到不对,面露担心,“你的嗓子”

清朗动听的嗓音此刻变得有些沙哑,像在吞着针讲话。

谢参商揉揉下巴,面对女孩的关心很宽慰地对她咧嘴笑,“没事,我有点感冒了。”

“感冒这么突然吗”

栖栖疑惑,但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在外面待得确实有些久。

更深露重,难保不会感冒。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谢参商不置可否,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脚底发虚,踉跄了好大一步。

“小心”栖栖惊呼出声,急急走到少年旁挨着,用瘦弱的肩膀撑着他。

“谢参商,你路都走不稳了,这已经是重感冒了吧。”

努力地扶住少年沉重的身体,栖栖吃力地咬牙。

谢参商看着纤细,实则肩宽腿长,薄薄的夏衫担不住他紧实的腰腹,体温热得要灼痛栖栖的手掌。

“沈栖栖我,我头好晕。”

虚弱闭眼,谢参商脸色刷一下失去所有艳色,两瓣唇透着白,鼻尖甚至还缀着几滴汗。

栖栖一看,心里也为其感到难受,努力移动身体,直至把身子嵌进谢参商的怀里,才算让谢参商借她力行走不算困难了。

“谢参商你坚持会儿,我扶你回房间。”

谢参商无力地垂着头,闻言眉头动了动,唇瓣张开又阖起,什么都说不了,整个人苍白脆弱得不像话。

栖栖心焦地瞥他又瞥,落下的每一步都忍着颤。

幸而月色明亮,走出竹林就不需要借助手机灯光。

栖栖身上没有口袋,目光焦灼,谢参商又很闷地唔了一声。

低头查看他的情况,正好撞上谢参商失去焦点茫然的黑眼,“我我嗓子也好疼。”

他很无措地叫痛,素日停在眼角的狡黠换成恹恹之色。

可是栖栖又不是真的医生,只能一声一声地哄着,手臂穿过谢参商的腰,尽力扣住他不让其往下滑。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栖栖声音放低,走一步说一句,意识昏沉的病人咕咕哝哝,怎么也不肯安分。

若不是病体虚弱,照他这模样说不准还真会来一场胡作非为。

艰难地挪到鹅卵石路上了,栖栖深呼吸,休息了很短的时间,重新迈开步子。

“这山坳坳哟崽崽回家要小心哟”

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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