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栖栖和哥哥向林姨学了一遍怎么洗晒牛肝菌后,兄妹俩摩拳擦掌,对颇浩大的工程蠢蠢欲动。

“林姨林姨我和哥哥来帮您您就去歇着吧。”

栖栖晃着林姨的手臂,对这个年龄能当自己妈妈的女人很亲切。

林姨有些别扭,她别过脸去,胡乱点下头。

“林姨你太好啦谢谢林姨”

栖栖亲亲热热地抱了抱林姨,感到林姨的不自在就笑着抱得更紧。

林姨没有孩子,她一个哑巴女人在山脚下经营着连广告牌都没有的石锅鸡店,过得很是清寂。

她平时交往较多的就属萨热,萨热那小子和栖栖眼神都差不多透澈,但不会像栖栖这个小姑娘一样,抱着她手然后嘴里甜甜地喊她姨。

林姨僵硬地伸出粗糙的手,迟缓地拍了下栖栖单薄的背。

真瘦,马上石锅鸡让小姑娘多吃点。

林姨不能说话,只是眼神倏然就柔和下来,她伸出两根粗短发裂的手指,将栖栖额头的乱发顺顺抹到耳后去。

“啊、啊。”

她把长凳搬来,萨热走到林姨身边,对栖栖解释说“林姨想让小客人和你哥哥累了就坐长凳上歇歇。”

栖栖眼睛弯得像新月,“林姨真好。”

真好的林姨挠挠脸,进去给大家做石锅鸡了。

栖栖看着她已经佝偻的背影,像是看见自己曾经蜷缩在黑暗里的样子。

她摇摇头,暗笑为什么这样想,林姨才不像她呢。

林姨温柔沉默,而她只懂得沉默。

“栖栖,来帮忙”

“来了来了。”

听到哥哥的喊声,栖栖像讨食的小兽一样立刻跑了过去。

宋君裴去重新包扎伤口,萨热看着栖栖晒得没问题,也进屋帮他。

等把牛肝菌洗完晒好,栖栖和哥哥坐在长凳上,张望远峰青黛和缥缈云霞。

栖栖撑着脸,指着山头的一串霞云问哥哥“哥,你看这些云像不像裙子上的碎花。”

沈关观两手搭在后脑上,两腿交叠,眯眼往栖栖指的地方瞅,“不像,我觉得像栖栖的头发。”

“哥哥你胡说,我的头发没有这个颜色。”

“又没有说颜色呢,哥说的是云的走势一缕缕的,不像头发像什么”

“好像也是奥,哥哥你好厉害。”

“那是。”

看云看山看了些时间,萨热出来叫两人进去吃饭。

桌上一共四份石锅鸡,还没走近就闻到鲜香的鸡汤味。

鸡是本地鸡,锅里放有许多手掌参和时令蔬菜还有刚采的菌菇。

忙活了一上午,再疲惫的身体也能在喝完一锅鲜美的鸡汤后活力四射。

饭后,栖栖帮林姨刷碗,沈关观抢着帮林姨收拾厨房里的垃圾。

林姨被按在凳子上不给动手,她看着两个小孩为帮她干活争前恐后的模样,笑得褶子加深。

她突然羡慕起沈爸沈妈来,有这两个小孩在家里,那得幸福到什么地步。

尤其是栖栖,明丽的笑容能让人心化了去。

又陪林姨玩了段时间,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突变魔幻。

云层大开大合,日落橘黄的光线在云层里穿射,配合乌云起伏,风雨欲来的征兆像铁般压在眼帘上。

萨热拿起脖里挂着的相机,将天空和山峰一齐定格。

镜头转换,栖栖被骤风吹乱的黑发绕了一缕贴在水润的唇边,白嫩的指尖触及黑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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