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辰如实说:“不太想得起来。”
“......”
是他认识的傅如辰。
五年相处,丁泽强对傅如辰脾性略知一二,看到南提,觉得眼熟,一拍掌:“这不是你大学谈的那个……”
傅如辰向南提介绍:“我室友,丁泽强,大学时候他们知道你。”
南提笑着打招呼:“你好。”
“你好你好,老同学,难得碰到,叙下旧吃个饭?”
傅如辰没有叙旧的打算,原先圈子的人毕业后就很少再接触,但直接拒绝也是拂南提面子:“要吃饭吗?”他问南提。
南提比了个“OK”的手势:“行。”
三个人在医院附近找了家连锁餐饮店,丁泽强将一箱啤酒搬到桌上:“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傅如辰用手盖住酒杯口:“不喝。”
“怎么回事啊,你又不是滴酒不沾。”
“备孕。”
“我先干了,”一个人喝酒不尽兴,但丁泽强也不想败兴,“这杯敬你们,祝你们幸福美满。”
南提尴尬地点头:“谢谢。”
丁泽强话比较多,基本都是他在说。
南提偶尔搭腔。
“还是你发展最好,我们这批人基本都在各个医院,蒋辉煌你还有印象不?2号床的蒋辉煌!当初在学校里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考研落榜,直接回老家,听说一回去就结婚了,孩子现在不小,剩下一个那谁,我想想,程杰!他和我还有联系,笑死了,前两天跟我说他博士要延毕。”
“我现在也不差,进了京大附属医院,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当然,别来找我是最好的。”
南提饶有趣味地听着,百感交集。
这些与傅如辰曾经紧密相关的人,或许与她也有所联系的人和事,随着时间逝去,慢慢物是人非。
但是她和傅如辰还能坐在一起,静静听别人讲述他们的人生故事。
看百花盛开,看冬日落雪,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紧紧拥抱彼此。
人生这趟远途列车,会在很多不同站点停下,来来往往,我们总是在不断与人告别,又不停地接受陌生人闯入。
但无论如何,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在车上等她。
不流连窗外的美景,不驻足旅客的故事。
等她厌倦江河山川,等她抛下防备执拗,等她心血来潮、满心欢喜。
穿过荆棘,劈开枷锁。
在人海中找到她。
“傅如辰,你记得穆晓吗?”丁泽强仿佛打开倾诉的开关。
“没印象。”
“没印象......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班上30个保研名额,穆晓卡31,你突然放弃,名额往后顺延,穆晓成功保研临海大学,恰好在你跟南提分手以后的四五个月,班里同学都在猜你是不是暗恋穆晓。”
南提挑眉,看向当事人:还有这等佳话?
傅如辰握住南提的手,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我记得做兔子救治实验,我们和穆晓一组,穆晓害怕不敢静脉注射,你直接全部完成了,好像有这个原因,大家传的神乎其乎,但他们肯定不知道,你当时说,不想穆晓拖实验课成绩后腿。”
“说到这个,当初最有天赋的人是你,后来你跟着高副院长,我们都以为今后你会成为哪个领域的专家,不过,医生是真苦,‘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我28才刚正式工作,没有对象,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