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间,凉风乍起,满眼荒芜的枯黄,飘零的枯叶如蝶纷飞,在身后,落满了一地。
冬日还未至,却已经那么冷寒,还是说她的心苍凉了?
深宫中苟活,唯有一字忍。
为了弟弟萧熔,苦涩也罢,羞辱也罢,悖逆也罢,只有忍着。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永远受人摆布。
0007 凤凰图 上(H)
阴云密布,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步入东宫,晏晏便敏锐觉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静,太静了,太子萧崇喜好奢闹,东宫极少能这般静谧无声。
见到萧崇时,他正在低头作画,与以往的奢华不同,他未束冠,墨发用玉簪轻挽在脑后,高挺的身姿,一身简洁的白衫飘逸俊雅,敛去了一身华贵,尽数是文人墨客的绝世风骨,飘然若仙。
旧忆如梦,她小时候最喜看萧崇作画的模样,与平日里或张扬、或邪肆、或阴鸷不同,他作画时沉静的眉目最是动人,风华绝代,那些自诩玉树临风的贵胄公子全不及他好看。
“晏晏见过太子哥哥。”
萧崇顿住手中的笔,抬眸,对她浅浅一笑,“晏晏快过来。”
她莞尔,缓缓走近他,素手挽起袖子,添香红袖为他研墨。
垂眸,羽睫微微颤动,有几分恍惚,忆及年少,兄长教她读书作画的隽永场景,依稀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