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着云珩的重量，不自觉地吸气、收腹。
有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惊起一阵酥麻，温栖梧吓得大气不敢出。
云珩语速不算快，手攥得却紧，压着明显的怒意：“温栖梧，你逞够英雄没有？”
相伴那么多年，温栖梧清楚云珩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情绪少有外露。
今天突然来这么一遭，温栖梧脑袋空空，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什……么？”
“你为什么要独自行动？”云珩根本不给温栖梧回答的机会，一连串追问紧接而来：“为什么不事先做好准备？为什么受伤后不找人治疗？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温栖梧一言不发，她没有答案。
她做出的决定全是性格使然，阴差阳错之下造成现在的后果，她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真正击懵她的不是诘问，而是云珩紧到颤抖的手。
剑修的手向来很稳，她的师姐更是其中翘楚，哪怕半身染血，剑尖都不会抖一下。
可眼下气息凌乱的也是师姐，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崩裂后，又被浓浓的疲倦席卷。
她垂眸，声音轻如羽毛：“你若不想和人族合作，又为什么要进妖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