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衡上个月跟他临时预约过一次治疗后,再来时变得比以前放得开了,慢慢的会在病因问题上聊到一些以前没有透露过的细节。比如他除了幼年丧母缺乏关爱,其实还承受过来自继母长达五年隐秘的家暴。父亲更是因为他的出生克死了发妻而怀恨在心,一直认为他对继母的控诉只是心怀妒忌恶意中伤。
这样听下来病因就相对更完整了一些,也给汪沉的疏导治疗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结束之后他将手机递给了季川衡,一边写手里的记录一边随口问到:“后来你接触过那个圈子的人了吗?”
季川衡摇了摇头,需要更多心理建设的样子。
“不妨试试,先聊聊天,确保意愿清晰也可以见面,不必太着急。”汪沉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我对这个群体还算了解,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把关。”
04
第二天季川衡和贺骋约了个午饭,最近半个月他和贺骋常有来往,不仅因为职业上的交流便利,偶尔聊天也会发现彼此的兴趣爱好有些重合,比如悬疑小说和NBA,或者小众的音乐风格和穿衣品牌。
季老师下午回到学校收了结课论文,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会儿呆,又打开了微博小号,思考着昨天和汪沉的对话。其实他们都不确定接触BDSM人群对于疏导他的心理问题有什么帮助,他现在接受的正常治疗已经开始慢慢奏效了。因为那种关系的特殊和不可控,万一适得其反变本加厉,自然不是他们乐见的结果。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斟酌许久,最后在私信对话框里敲上了一段话。
【您好,我是一名刚入圈的新人,对圈子算不上熟悉,但是也默默观察了很久,想就BDSM和人性的关系和您进行一些探讨,只是随意聊聊天,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