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蓠跟着刘斯下了山,辗转就来到了咸阳城,城里的繁华比以往更加热闹,乐坊里的歌声不绝于耳,大街小巷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十年前,他跟随父亲至此,也不过是暂住的一年光景,而后便出了事情。他以为,这个地方会成为他一生的庇佑所,谁能料到,只是一年的时间,就改变了他的一生。

“父亲,您回来啦,韩先生是否一同前来?”

刘斯的小儿子从远处奔来,满眼期待,看见父亲驾马而来,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迎接,却没有及时刹住脚步,一头撞在了刘斯的坐骑上。

不过,好在刘斯控马有方,身下的坐骑硬是乖乖的一动未动,稳如泰山的刘斯有些生气。

“志儿,为父一直教导于你,行事莫要慌张,看你着急成这个样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刘名志稳了稳脚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连连向刘斯悔过,“孩儿知错了,志儿下次一定注意。只是,敢问父亲,那个韩先生,他来了吗?”

“来了,在后面的马车里,不过,此事不容张扬,最好悄悄进府。”刘斯自有打算,特意小声吩咐刘名志带着韩江蓠走侧门进入丞相府。

而刘斯也被紧急传入宫中议事,丞相府的事情,刘斯全权托付给了小儿子刘名志,刘名志虽然年纪尚小,但做起事来,也是很有果敢。

“请,韩先生。”

韩江蓠下马车的那一刻,他见到了一个俊朗又朝气的少年,如此这般模样,真的像极了自己当年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青春活力,朝气蓬勃,骨子里有使不完的力气。

“你就是名志吧?”韩江蓠叫着他的名字。

“是我,韩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刘名志激动的询问韩江蓠,他一直崇拜于这位韩先生,但不知韩先生怎么会知道他的,毕竟自己的名声在外也不是特别的响亮,他多少有些惊讶。

“是你父亲告诉我的。”

韩江蓠第一眼就对这个少年不反感,尤其是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潇洒之气。

“那我父亲没有说我其他的话吧,比如......”刘名志突然停顿了下来,他仔细想了想,与韩先生初次相见,总不能失了礼仪,索性打住不说了。

“比如什么?”韩江蓠却好奇的追问。

刘名志却像堵住了嘴巴一样,始终不愿回答,心里还有些小打颤,不过,好在他还没有把正事给忘了,“没什么,韩先生,您跟我来吧。”

刘名志应父亲刘斯的交代,将韩江蓠引入偏门,韩江蓠硬是连丞相府的门牌都没见着。

这也是在韩江蓠的预料之中,刘斯那么大张旗鼓的将他请过来,恐怕不只是给他儿子做教书先生那么简单,刘斯虽嘴上那么说,实际上,此等行为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韩江蓠倒也不怕,他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咳咳......”

韩江蓠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使得刘名志十分的在意,“韩先生,您身体不适吗?”

“没事,也算是老毛病了,过几天也就好了。”韩江蓠连连摆手,却越发咳嗽的厉害。

“韩先生,您这样不行,估计您从山上下来着了凉,您先在府里歇着,我立即命人给您找位大夫看一看。”刘名志忙扶着韩江蓠,晃晃悠悠的移至到客房。

韩江蓠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在丞相府里被好生照看,却有一个人,连续登门数次,每天一次,往返只为韩江蓠。

他就是秦汕,骁王殿下,当朝皇帝的二皇子,当他得知韩江蓠就在丞相府的时候,他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丞相府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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