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又黑又亮,似乎时时在笑,似乎总是满不在乎,偶尔却又锐利得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一切。

临渊这回不再惊慌了,他顿了顿,道:“师父,我这是在做梦吗?”

“明白过来了?”师父四下环顾,望着自己熟悉已极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我倒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记得这一日我说的话。”

“师父,为何你那日不回答我?”

“小子,你当师父什么都知道,能答得上你的每一个问题?”师父莞尔一笑,“我也与你一样,整日在想许多事,却老是想不通。”

“师父也有想不通的事?”

“废话,”师父瞪了他一眼,“我到现在都还想不通我干嘛收养你这愣头愣脑的笨小子。”

“你老这么说,但我也不真的那么笨呢,”临渊抱怨道,“我下山了以后,可明白了好多以前不明白的事呢?”

“哦?”师父饶富兴味的看著他,“什么事?说来听听。”

临渊扳着指头道:“第一,不能问女孩子她是不是女孩子。”

师父闻言一愕,但临渊也没停下,细细地说了下去:“第二,不能说她身子你摸过了没有;第三,不可以随意的摸她;第四,不能看她换衣服……”

临渊说得认真,师父却越听越荒谬,瞪眼心想这小子下山月余,却净学了这些,难道这小子深藏不露,倒是个真真正正的色鬼?

“闭嘴!”师父终于听不下去,怒喝一声,吓得临渊扳得正起劲的指头僵在半空中,跟着屁股一痛,整个人向前飞出,被踢得跌了个狗吃屎。

师父怒极反笑,一把捏住了临渊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笑吟吟的道:“你这小子听起来艳福可不小啊,下山这些日子都干什么去了?”

临渊疼得直叫,泪眼汪汪道:“师父你生什么气,我说的可都是苗苗教我的,就是不对,你也犯不着打我呀!”

苗苗?师父思索了半晌,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守在临渊床前,容颜妍丽的小姑娘,想起那个小姑娘哭著求自己救救临渊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没想到临渊这小子还当真是艳福不浅。

他悻悻然放开临渊的耳朵,骂道:“你下山前我跟你说的什么?让你小心女人,你这小子倒好,镇日里就跟著个姑娘四处打转,学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个苗苗,到底是谁?”

临渊道:“苗苗是我下山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师父,你别说她坏话,她对我可好啦。”

师父哼了一声,道:“怎见得对你好?”

临渊侧头想了一想,道:“怎见得我也说不上来,只不过……只不过苗苗虽然总是生我的气,然而我若当真有了麻烦,她也总是帮我一块儿想法子,便如师父你一样。”

师父心想这小子真不害臊,骂道:“谁对你好了?那是看不过去。”

临渊笑道:“就算如此,那还是对我很好啊。苗苗老说我惹人生气,但她也从没想撇下我一个人走,又教我许多山下的规矩,她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师父忽然有些同情起那个叫苗苗的小姑娘来了,只有他才明白,这个临渊犯起傻来有多恼人。

这小姑娘居然没给他缠得掩耳疾走,看来也真是个人物。

他忽然狐疑望向了临渊,道:“你干嘛这般大力赞她?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临渊一呆,道:“看上?什么看上?”

师父不耐道:“你心里好生喜欢她,是不是?”

临渊点头道:“这是自然。”

师父一顿,见他眼底仍是一片清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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