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喂念若喝滋补受孕的汤药,成了元光帝每天必做的事。念若最不喜那种汤药味道,每次元光帝喂一勺汤药,喂一口蜜饯地哄着她喝。
……
此时的太后正在慈安宫打砸,她随意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地上一地破碎的瓷器、玉器。她发髻早已散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哪还有太后的雍容华贵相。
苏嬷嬷一脸淡定伫立,淡定地看着太后的疯狂模样。她这个嫡姐她还是了解的,自打出生就被家族按皇后娇养,却养成了一派飞扬跋扈,而且没有心机,又偏生的小肚鸡肠。正因她这性子,父亲还在世时,就把她这个还有几分聪慧的庶女按谋士培养。嫡姐入宫时她就如同一件两条腿的嫁妆,被带入宫中,为了嫡姐,为了苏家一生未嫁。
待太后发泄累了,苏嬷嬷轻轻朝殿外的宫人摆手,让她们收拾清扫。她则扶起太后,进入寝殿,打来水帮她清洗净面。
苏嬷嬷耐住性子一点点为她分析道,“太后莫气,身子终归是您自个的”。
太后看着她,“蓉儿,那逆子油盐不进,我们该怎么办?”
苏嬷嬷一边为她净面一边答,“太后,这急不得,您与皇上本就伤了母子情分。”
太后一脸无奈,“本宫也想与他母慈子孝,可你看那逆子,纵容的那皇后也不把本宫看在眼里。本宫原想那个皇后是个可用的,可她现在除了初一十五过来点个卯,平日里根本见不到她人。”
苏嬷嬷也叹了口气,“这一点老奴也没想到。”
太后拿手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苏嬷嬷一惊,忙忙道,“太后那位暂时动不得,您没看出来吗?那是皇上逆鳞,真动了她就是鱼死网破。”
太后气得怒目切齿,“与那死去的先皇一个模样。”她缓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本宫原还以为苏婵会有些用处,入宫这么久竟还没有侍过寝。”
苏嬷嬷道,“也不能完全怪那孩子,为皇宠能想的办法她也都想了,给御书房送吃食,宫道制造偶遇……。唉——她原本就是苏家人,皇上对苏家人忌惮。”
“那苏婵已是死棋,”太后无奈道。
苏嬷嬷压低声音道,“死棋有死棋的用处。”
太后不解,望着苏嬷嬷。
苏嬷嬷解释道,“咱们动不得皇后,死棋却可以。”
太后越发不明白,“你不是说那位不能动吗?”
苏嬷嬷唇角一扯,冷笑道,“死棋得罪了皇后,太后心疼皇媳直接可以杀了死棋为皇上出气。”
太后也觉得甚好,脸上终有了笑意。
苏嬷嬷又接着献计道,“现在得通知兄长,让他去寻找一位与皇后神态有些像的女子,先暗暗培养,找机会送进宫,这女子不能以苏家名义入宫,她要与苏家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