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珊没动,压低声音道;“暂时不便见人,东西放门边。”
“既然道长不便开门,东西便放在门边石阶上。”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薛珊掏出一张符纸贴在门上才开门。
门外涌起一股白雾,远处还泛着绿光,看着十分阴森。
门边有一个红色荷包,上面的符文十分诡异,安全起见掏出符纸贴去,瞬间红色的荷包化为灰雾。
薛珊想完了,她中林府的鬼伎了,没想到林府不守武德,居然用这些旁门左道害她。
如果当时没防备把门开了,只怕那煞气她也挡不住。
既然林府想害她,那就不要怪她拿林员外的八字算一算了。
刚关上院门,苏禾从屋内出来,淡然的眼神看着她,“谁?”
薛珊回道;“鬼东西。”
苏禾没说话朝着茅房走去。
药煎上后,天刚刚全亮,空气湿漉漉地,天阴沉的像是要滴雨般。
苏禾在厨房外的廊道上洗漱,这张美伦美幻的脸,被他粗鲁对待,随意在擦脸却依旧觉得他很优雅。
薛珊摸了摸自己越发粗糙的肌肤,长叹一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在吃早饭时,苏禾提醒道;“今日不要出门了。”
薛珊抬眼看他,“为何?”
苏禾手放在腿上,轻声说道;“天气不好,刮风下雨,晦物集聚,你昨日受伤,容易引晦。”
薛珊啃着窝窝头,半晌回去她一个窝窝头都未啃完。
“你说昨日我是不是,不该直接戳破林员外。”薛珊突然问道。
苏禾已经吃好,放下筷子,回道;“你并不是适合藏拙。”
一口咬完窝窝头,拍了拍手,一言不发地朝屋内走去。
吃完早饭天空稀里哗哗地下起大雨,诺大的雨滴溅起水花,矮檐下湿了一片。
薛珊坐在屋内的书桌前,拿出黄纸在纸上写下林员外的生辰八字,画上一道符,再把符纸卷起。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要教训他一番。
双手合十,默念咒法。
与此同时,城中林府,林员外肚子突然绞痛起来,在地上直接打滚。
三夫人把几日前入府的法师请来,两个法师一看,只道;“这是岳峙山的术法,林员外得罪了人?”
林员外疼的厉害,惨烈的声音响起。
三夫人心疼极了,“法师先别管那个山的术法,先救老爷。”
法师从怀里抬出一坨白花花的东西抹在林员外的印堂上,过了片刻后林员外才感觉肚子不疼了。
薛珊感觉手里全是油,顿时泛恶心至极,出了房间去厨房掏出一把草木灰洗手。
真是只会用那秽物破法,不入流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