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弗尔也瞥见了。

玉枢天当代神算子,算无遗策,善谋人心,以天下安定为己任。

得益于身份,泽弗尔了解很多风臣一个小护卫不知道的秘辛。

阴谋的背后总还有阴谋,下棋者却也是互为棋子。

套娃这种事儿,从来不稀奇。

风臣用个人终端扫描了光盘,拷贝了一份里面的内容。至于光盘嘛,这玩意儿还是很有纪念价值的,而且明显跟一楼那两幅挂画性质不一样,必须带回去收藏。

风臣递给泽弗尔,泽弗尔撇撇嘴,丢进了脚下的影子中,溅起一圈涟漪。

“再加把劲儿吧,最多还有两层就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风臣好奇。

“瞎猜的。”

……

漆黑的城堡中。

又有几位不知名的探访者前来觐见,那漆黑的王座上端坐着的陶瓷公主。

他们要来“治愈”这座死国。

而就在那若有若无的黑气飘起的瞬间,谦逊的的拉祖那巫医脸色大变,图腾带来的先祖之力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先祖那伟岸的虚影在巫医的身后缓缓浮现。

可这一切景象,在那薄纱般的黑雾卷过,都如云烟般消散。

当最后一抹光芒消失后,脸色变得越来越狰狞的巫医鼻息间竟同样散发出那些微不可察的黑色颗粒。

终于,难以自抑的巫医痛苦地躬下身来,无数黑砂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倾泄在地上,溅起,又如没有质量一般在空中随着纷乱的气流不断扩散开来。

来自高地的卷宗学者也未能幸免,那记载了他在漫长岁月里收集起的无穷的知识与智慧的卷轴上,属于灾祸之主的苍蓝光辉被消磨殆尽,为黑色所浸染,可怜的学者不多时便被体内涌出的黑砂所淹没。

想必他的高塔,在尘封过后也将成为知识的摇篮吧。

赞布提的远歌者无力地跪在地上,那本该发出美妙的治愈铃音的喉咙此刻只有沙粒间“沙沙”的摩擦声和痛苦的嘶鸣。

他曾经摘得库尔什科忧伤大剧院的美声桂冠,他的声音被誉为春雨后的百灵,他曾在光辉祭典上纵情高歌,站的比国王更高。

可如今,皆为尘土。

相较之下,那位侍奉晨曦之主苏拉那的苦行僧反而是表现的最好的一个——伪神大方的赐予了足够的神力,他及时地打开了正义之门,将灵魂化为永恒之火的燃料,将体内尚未涌出的黑砂和自己的躯体一起烧灼殆尽。

随着“砰”“啪”陶瓷碎裂的声音响起,来访者们全都消失了,只余清风穿过殿堂,卷起了又一捧黑砂。

黑砂之灾——有人说是瘟疫,也有人说那是一种自深渊的底层提炼的诅咒精华。

天降的瘟疫毁灭了最为富饶的国家之一,而那些黑砂正是亡者的残躯、瘟疫的具现化。

任何防备在风中飘扬着的黑砂面前都是无用功。而当你在无意中接触到黑砂的下一刻,便得了世间最无药可救的绝症。

像陶瓷一般开裂,片片破碎,被温柔的风卷成黑砂,这就是得病者最终的结局。

那位端坐着的公主,她有着一头灿金色的长发,挽着复杂而精致的发髻。她的美丽纵使星辰也无法比拟。

她穿着黑袍黑衣,那是她为因自己而灭亡的国家举行葬礼的丧服。她的悲伤比寒冬更酷烈,她对自己的恨意永不停歇。

亡国的公主!可悲的公主!我先下去,去无尽深渊里看着你会怎么毁了这个国家,我将在硫磺和熔岩做的桌子上慢慢享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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