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把她拽到身边塞被窝里:“打得过吗?再过几天学校就发新书了。”
二宝算算没几天了,立刻拉起被子蒙上头,“妈妈,关灯!”
翌日上午,耿致晔买了票回来路过烤鸭店就买一只烤鸭,又买一只烧鸡,在他丈母娘家饱餐一顿,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耿家只有于文桃、耿致勤和卉卉以及犇犇。耿致晔问她妹:“在家过元宵还是去二哥二嫂那里?”
耿卉卉说:“元宵节是这个周六,我爸妈上班,到那边还得我们准备晚饭。也不去我姥姥家,我舅我姨,还有我表兄弟和姐妹都过去,一人一句就吵得我头疼。”
叶烦:“明天早点起,我给你们买点菜?”
于文桃说不用。耿卉卉喜不自胜地说:“奶奶给我和弟弟各二十块钱,这个学期的零花钱,给小姑五百,我们自己买。”
叶烦笑着说:“那你们自己买。不过身上别留这么多钱。”
耿致勤:“那我存起来?”
叶烦叫耿致晔陪她存四百五。耿致晔又把侄子侄女的四张十元大钞换成一毛两毛一块两块的零钱。
整票变零钱,一张变很多张,姐弟俩直呼“发财了!”大宝趁机叫他们买个存钱罐,用的时候拿一张,剩的零钱还放回去。
这是叶烦教他的。叶烦看着儿子跟小老师似的无奈又想笑。
翌日上午,一家四口带着于文桃登上南下的火车,于文桃跟出去玩似的一样兴奋。
晚上歇过乏,第二天是元宵佳节,她反而一筹莫展,跟兜里没钱缸里没米似的。
叶烦以为她累了也没在意。
第二天正月十六还是这个德行,叶烦不得不上心。可是婆婆刚刚丧夫,心里肯定不好受,这个时候轻不得重不得,叶烦就等,等耿致晔回来。
正月二十二晚上,耿致晔到家,叶烦叫他去厨房搭把手,趁机小声说他后娘这几天精神不济,都不像她了。
廖政委这不敢干那犯错误,导致耿致晔要操心吃的用的,还要关心手下的兵。思想工作做多了,耿致晔稍微想想就明白缘由,“以前来这里过一天少一天,肯定恨不得天天出去把岛上转个遍。现在要常住,再加上老头子不在了,小勤在学校,卉卉和犇犇有姥姥姥爷,没人需要她,她空虚难受吧。”
叶烦:“要是我妈就叫她找个比她年轻几岁有退休金的老伴儿。”
耿致晔差点被柴火烧到手:“我啥也没听见。”
叶烦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说的,你岳父还能把你大卸八块?”
“你要这样说,那我不客气了?”耿致晔直接问,“为什么要年轻几岁?”
叶烦:“人都喜欢年轻的。比如你!”
“正经点啊。”耿致晔比叶烦大八岁,没底气说自己不喜欢。
叶烦道:“女人比男人长寿。”
耿致晔的呼吸停顿片刻:“——看来我要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叶烦白了他一眼:“这事怎么办?她是你后妈,不是咱家保姆,又不能把她当老妈子使唤。再说了,小勤知道了也心疼。”
耿致晔:“你不是要接送大宝吗?让她接送二宝准备午饭。你有点小心过了。我爸不是突然去世,她三年前就有心理准备。要不是他身体不好,小勤第一次参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会听他的?”
“那我试试吧。”
正月二十四,周一上午十一点,叶烦叫她婆婆十一点半用电饭锅蒸饭,然后去学校门口接二宝,她去接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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