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平时起得迟了很久,霍沉已经在客厅坐着,气温比昨天还高两度,他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极简款式但意外好看,除了胸口的ss字母没别的装饰。
他在看杂志,内页是一些雕塑作品的图案,好像是本艺术期刊,叶嘉宁下楼,他的目光便从杂志抬起,跟着她移动。
冬叔紧张兮兮地拿药箱过来:“量量体温看发烧没,用不用吃点退烧药?”
&34;刚才量过,已经退烧了。”叶嘉宁从里面挑出一盒感冒颗粒,&34;只是晚上烧了会,不严重的。&34;
冬叔将一大早就煮好的热姜茶盛过来,看着她趁热喝下,在旁边满面忧虑地问:“昨天去做什么了,这么暖和的天怎么还受了凉。&34;
昏暗的通道突然就袭上脑海,闯入齿关的吻和响在耳畔的喘息,叶嘉宁一口姜茶险些呛住,好不容易才没稳住表
情。
沙发上,霍沉的杂志翻了一页,雪面铜版纸发出清亮的声响。叶嘉宁继续喝茶:“看了场比赛。”
冬叔想不通:“看个比赛怎么看感冒了。很冷吗?”叶嘉宁不想解释她为什么会吹风,企图用一个字蒙混过关:&34;.…嗯。&34;
冬叔话少也不会追根究底
,没再多问,去摆早餐,叶嘉宁头还胀痛着,可能是人不舒服的时候就会任性一点,她没过大脑地说了句:&34;都怪你。&34;
她没指名道姓,也没回头,看杂志的人很自觉,接话:“接吻不会感冒。”……”叶嘉宁后悔自己干嘛要提这件事,“我没说是因为接吻。”“那是因为什么。”霍沉说,“昨天我们只接了吻,没做别的。”叶嘉宁不想跟他说话了。
她一整天都不太舒服,吃完药又回房间,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上午,中间毫无预兆地醒来,感觉到耳侧轻羽般的触感,脸颊边汗湿的登发被人手指拨开,动作小心又轻柔。
睁开眼看见站在床畔的霍沉,他神色自然地收回手揣进兜里。
&34;喝水吗?&34;
叶嘉宁坐起来看到床头放着杯水,用手一摸还是温热,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怎么不敲门?”她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34;你睡得那么死,怎么知道我没敲。&34;
叶嘉宁不和他争了,端起水来喝,又看见杯子旁边放着两颗糖,是她爱吃的那个。
她喝着水,盯着那糖看了很久,然后抬眼,看向床边这位偷偷在她枕头旁边放糖的“幕后黑手&34;。
“上次也是你放的?”是问句,但她已经知道答案,心里有种奇妙感觉,其实他那时候就已经认出她了。
”那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承认。&34;“你没问。”霍沉说。
叶嘉宁想起来,自己在电梯里问的是他口袋有没有糖,他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当时她不知道是谁放的糖,有些困惑,这会恍然记起来,她小的时候贪吃甜的,叶茵为了她的牙齿健康管得严,她怎么撒娇索要都不管用,只有生病发烧的时候,叶茵心疼过头,才会拿两颗来哄她。
她长大之后自己就不闹了,对糖的瘾也慢慢戒掉,都快要忘记发烧的时候
要吃糖,霍沉竟然还记得这种小事,记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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