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 月光寡淡,在薄云下笼着一层懵懂的皎洁。
池浅面对着石壁坐着,从昏暗的墙上看到两道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一道是她的, 一道是时今澜的。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 但时今澜的脑袋比她要小一圈。
影子?在墙上画出一道修长的脖颈, 似有若无的同池浅的重叠在一起, 好似交颈。
这么一瞬间?, 池浅的呼吸都迟缓了。
她看不到时今澜要对自己做什么, 也不知道她靠的自己到底有没有影子?表现出来的那?样亲近,只是她的手正落在她的腰上。
那?细长的手指抚着她腰间?的肌肤, 慢条斯理, 不紧不慢。
柔软透着层凉意, 甚少接触外界的神经不受控制的抖着, 好似有电流穿过,沿着她的腰间?细细密密的攀援而上,刺激着人的心脏, 叫人止不住的发麻。
咚!咚!咚咚!
心跳的越来越快,池浅有种自己的哮喘又要复发的感觉。
可是她此刻的呼吸前所未有的通畅,甚至可以嗅到时今澜的味道。
夜风卷着凉意吹进来几缕,淡而克制。
那?种洁净的味道,就?像是早上的露水。
而此刻, 这片露水正落在了池浅的身上, 沾湿了她的腰。
时今澜这是要干什么?
就?算是池浅不想自己乱想,但她刚才问的那?句话跟此刻保持的这个动作也引着她胡思乱想。
大半夜的, 她们?孤女寡女。
是不是不太好啊……
“沈嗷——!”
池浅刚要开口,却嗷的一声嚎了出来。
时今澜没等池浅的回答, 单手拿着沾湿了的医用?敷料开始给她的后?背消毒。
这样猝不及防的疼意让池浅一下激灵,腰杆更?直了。
她下意识是想逃的,可她的腰正被时今澜握在手里。
那?是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随意而真实的握在池浅的腰上,要她乖乖的按着时今澜手指的摆弄重新坐好,哪里还能说跑。
“疼?”时今澜的手指轻轻拨在池浅的腰上,淡声问着,有点明?知故问。
“不是。”池浅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没做好准备。”
“哦。”时今澜慢慢悠悠,一下一下的清理着池浅背上的血污,“你的这个伤口不是很深,擦伤面积有点大,忍一忍。”
“好。”池浅持续乖巧,手放在腿上偷偷攥了起来。
她这个人从小吃不了苦,更?怕疼。
小时候为了能不去医院,甚至爬到树上躲着去了,虽然最后?自己下不来了,哭着让爸爸抱下去,挨了这辈子?最疼的一剂屁股针。
酒精在挥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医院里才有的味道。
时今澜拿医用?敷料沾湿着酒精滚过池浅的后?背,疼,也不是那?么疼。
落在腰际的手掌慢慢生出一层温热,池浅紧绷的背脊松懈下来。
她不知道是因为时今澜的手跟酒精都是凉的,还是因为从上面滚下来把她的后?背摔麻了,她并没有预想中那?样的疼。
池浅鬼使神差的低下头,正式看到了时今澜握着她腰的手。
真是好漂亮的一只手。
比起上次看到时那?样伤痕累累,血迹斑驳,先下它浑然精致,完美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骨骼细长而微微凸起,精雕玉琢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