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总不在家,我和两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你若要,多拿些回去吃。”

转身的功夫,从外面端进来一笸箩的大桃子。

桃子又大又红,叶安年摸了摸,是硬的,一看就是刚摘下来没多久,都还没放软。

“这么多我们怕也吃不了。”叶安年道。

杨池却非要塞给两人:“拿着吧,家里还有两大笸箩呢。”

杨池太过热情,江竹便没再推脱,只道:“那我就收着了。”

“其实,我是打算拿回去做糖水吃的,等到时候做好了,给你们送几罐来。”

“好啊。”杨池很高兴,“我这手笨,平常做做饭也就得了,弄不来这些东西。”

几人正说这话,陈怀书端了热茶上来,小孩辛苦沏的,叶安年和江竹很给面子的喝了一杯,直夸他沏的好。

又闲话了会儿才出来,回到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喜糖喜帖全部送了出去,倒是换了一大笸箩桃子回来。

趁着天色还早,两人就在院里收拾起杏子和桃子来。

洗净去核,在削了皮切成块,两人配合起来,干的就很快,不一会儿两大盆的杏子和桃子就都处理完了。

期间,丁秋和福崽就坐在两人边上,丁秋在背《神农本草经》,福崽和铜钱玩抛球游戏。

偶尔,叶安年捏一两块杏肉和桃肉塞进两个孩子嘴里,丁秋起先一直有些畏缩的躲闪,但江竹并没有说他背书不认真,也就放松下来。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铜钱,居然一点不挑食,捡地上的果皮吃。

被叶安年往屁股上拍了两下,还委屈的直哼哼。

江竹就捏了块桃子丢给它吃。

小狗摇着尾巴前脚一跳,吃进了嘴里,吃完之后尾巴摇的更欢了。

收拾好这些果肉,江竹便去烧了锅水,把一盆子切好的桃肉块和杏肉块统统倒进锅里,又从罐子里倒了小半罐的冰糖,还抓了一把枸杞丢进去。

叶安年看着这一锅甜甜的果块,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是江竹做的东西,就没有难吃的。

额,当然熬的汤药除外。

灶里的火烧的很旺,不一会儿锅里就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江竹没有煮很久,从灶膛抽了些柴出来,小火又闷了会儿,就熄了火。

煮久了果肉就软烂了,口感不好,也破坏糖水的味道。

等锅里的糖水晾凉,江竹找来几个陶罐子,把锅里糖水装进去,足足装了四罐子。

从老槐树下的水井里打了些冰凉的井水,把罐子镇起来,江竹说等到用过夕食之后,就可以吃了。

夕食江竹做的槐叶冷淘,用嫩槐树叶子捣成汁和面,抻成面条,煮熟后过热油一浇,再用冷水浸泡,最后调个拌面的料汁,或者做个浇头,吃的时候拌在面里。

夏季暑热,晚上四个人就在院里的水磨石圆桌上用饭。

碧绿的面条盛了一满碗,剁了肉臊子做浇头,吃上一口,面条劲道又爽口,臊子过油窜过,还加了点爆炒的青红椒,又香又酥麻,带一点辣味,十分下饭。

四人每人都吃了一大碗,撑的直打嗝。

等到江竹端来一罐子冰好糖水的后,叶安年成功看到了福崽皱在一起的小脸。

“吃不下了,哥哥……”

福崽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脸幽怨的看着江竹:“江大夫太坏了,冷淘太好吃,我都忘了还有糖水喝。”

丁秋伸手给他揉了揉小肚子,道:“糖水不占胃的,可以吃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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